“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觉得无聊罢了。”说着他将车停下,往路边的树林走去,“人有三急,别跟来。”
不知是不是方早的错觉,她觉得阿崇有些不对劲。
他去了很久。
黄毛对阿崇的车垂涎三尺,阿崇从来不让碰,看他车钥匙没拔,黄毛便猥琐地朝方早挤眉弄眼,开着车走了。
可他开了两圈回来,阿崇还是没有回来。
方早有些担心,朝树林走去。
周遭很暗,只有远处路灯微弱的光亮,方早找了一会儿,才看见阿崇。他离她很远,靠在一棵树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面色苍白地咬着牙,左手按着腰,右手却按着左手。
远处传来欢呼和喧闹,阿崇的脸色在夜色中十分难看。
方早看见他的脸上有大颗的汗珠滑落。
“阿崇!”她喊了一声。
阿崇似乎被吓了一跳,迅速地直起身体,手也从腰部拿开。
他的声音清亮,听不出异常:“你来干吗,想偷看?我还没完呢!”
她走近的时候,他虽然脸色发白,却神色轻松,不像刚刚那般痛苦。
方早的第六感第一次发挥了作用,她直觉,阿崇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脆弱。
回去的路上,方早一言不发,阿崇也难得沉默。
回到方家,天已蒙蒙亮,阿崇终于察觉到方早不对劲:“你怎么了?不开心?”
“我都忘记了,今天要月考!”
“那祝你好运。”阿崇说,“反正你成绩好,怕什么!”
方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究没把心底的话问出口——
你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上学,也不上班?
你看起来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秘?
你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这么多的疑问,她一个也没有问,因为知道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如果他想说,他会说;他不想说,她的逼问只会让他为难。
他们这奇妙的友谊,必须有着礼貌的距离,才能够长久地维持。
因为一夜未睡,导致方早第二天毫无精神,在数学考试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所以,号称“永远第一名”的方早又一次失利,她跌出了前三名,即便后面几科她都专注仔细,也才考了个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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