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一点点的吹凉了米粥,细心的喂进去,那温柔的样子,竟让纪卿尘看的失了神。
曾几何时,他也见到过母亲这样细心呵护的照顾书钰,同样是儿子,书钰就是块宝,他就是棵草。
沈弦乐,如果我病倒了,你也会紧张我吗?
纪卿尘自嘲一笑,不会的,她认定了自己是别有居心,才不会理他的死活。
可他真的……挺羡慕的!
“不想吃了。”宋时砚摇着头。
沈弦乐也不勉强,拿帕子给他擦了嘴,“那等饿了再吃。”
听着他呼吸略显急促,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沈弦乐关心的问,“是不是伤口疼了?”
宋时砚微微弯唇,安抚的说,“我能挺住。”
“傻瓜,不用你挺,我说了我有止疼药,吃上就不怎么疼了,晚上再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沈弦乐从袋子里翻出布洛芬胶囊,抠出一粒来给他服下。
“想干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帮你弄。”
宋时砚目光缱绻的望着她,大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没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伤口没有那么疼了,宋时砚禁不住困意来袭,缓缓睡了过去。
沈弦乐指尖摩擦着他粗糙的手,低声对纪卿尘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纪卿尘起身给宋时砚又把了一次脉,见他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顿时觉得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竟这般神奇。
“乐乐,这些药都是从哪弄来的?可以告诉我吗?”纪卿尘紧贴着她的后背,唇凑近她耳边轻声问道。
温热的呼吸吹进耳朵里,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腰上爬上脊背。
“来自…后世。”她红唇轻启,轻声回了句。
“嗯?”纪卿尘没听明白。
“来自三千年后。”沈弦乐侧过头,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瞅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纪卿尘,我跟你们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阿砚曾说过我是妖精,你可要当心了,我们妖精最喜欢吃心思不纯的人,哪天我要是饿了,就把你吃掉!”
纪卿尘瞳孔轻颤,竟是如此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纪卿尘缓缓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他学着沈弦乐,抬手摸上她的脸,语气温柔,“你若真是妖精,我还就嫁定了!我想亲自试试,你们妖精是怎么吃人的…”
“谁要娶你……”
见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唇上,沈弦乐就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然而她想撤已经来不及了,那只抚在她脸上的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脖颈,一个湿濡的吻印在唇上,辗转缠绵。
沈弦乐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旁边可还睡着宋时砚呢!这死男人能不能不要如此不分场合?
她可以习惯睡不同的男人,但是让她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做这种亲密的举动,她心里会觉得别扭。
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放开…”沈弦乐眼角余光频频看向宋时砚,生怕他突然醒了看到这一幕,她用力的挣扎着。
纪卿尘松开她的唇,哑着嗓音低声道,“乐乐,我从现在开始学爱你,给我个机会,别总推开我好不好?”
“别在这说,别当着宋时砚的面…”沈弦乐推着他,“你先回去。”
“他睡着了…”纪卿尘紧紧拉着她的手,“乐乐,好不好?”
“好好好,你快走吧祖宗!”沈弦乐没办法,嘴上急切的回应着。
纪卿尘满意了,他变本加厉的继续说,“那我要侧夫君的名分。”
“给你给你…”
纪卿尘唇角的笑容扩大,那股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他狠狠亲了一口沈弦乐,如她所愿的松开她的手,“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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