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凉如水。
已经八月份了,炎炎夏日只剩下了个尾巴,秋天要来了。
书钰和沈弦乐温存完,见她熟睡后,慢慢起身重新穿上衣服。
红衣张扬,白日里书钰穿在身上,尽显风流妖娆之风。
可在夜里,当他戴上漆黑的面具,这身红衣却又像索命鬼魂,煞气逼人,令人心生畏惧。
他走出门,立马就有人送上佩剑,“属下参见阁主!”
书钰默不作声的接过佩剑,声音淡漠吩咐道,“你们留在这,不必跟来!”
一个小捕快而已,本不该惊动他亲自出手,可他怕发生意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解决。
此事过后,可能沈弦乐会恨上他,但没关系,他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她,别肖想别的男人,只要她看上了,他们就都得死!
足尖一点,书钰施展轻功,直奔宋家小院。
片刻后,书钰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宋家院子里,屋里的鼾声大的他在院子里都听得见。
书钰脚步放轻摸去宋时砚的房间,然而才刚靠近房门,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一把长刀紧随其后,破门而出,直至他的面门。
书钰抽剑格挡,轻飘飘就挡下了这一刀。
兵器碰撞的那一刻,宋时砚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内力深厚,反应灵敏,是个高手。
就着月光,他看到了书钰的身影,那双戾气横生的眸子,他十分熟悉,“你是…书钰?”
“宋时砚,你不该觊觎沈弦乐!”书钰眸光一凛,抬剑便刺,长剑快的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宋时砚打不过他,全凭意识在躲闪回击,二人在尚不宽敞的小院里打了几个回合,宋时砚就撑不住了。
当书钰的长剑再次刺向他的时候,宋时砚已无力抵挡,微闭着眼睛等待剑身刺入身体的疼痛。
“啊……”
一声女子的惊声尖叫,惊的书钰长剑一顿,紧接着,夜空中绽放出了一朵红色彼岸花。
书钰见此面色大变,他收了招式就往回赶。
那是暗阁的求救信号,沈弦乐有危险!
沈弦乐都要被吓哭了,被不知从哪来的一群暗卫护在身后,眼前的黑衣人手持弯刀,凶狠至极,刀刀见血,暗卫们一个个倒下,鲜血流了一地。
“姑娘快走!”沈弦乐被人一推,把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快跑?
往哪跑?
她干嘛要跑?
这人不是来找书钰的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书钰大半夜的跑哪去了?惹得这么个煞星来,真是要了大命了!
沈弦乐只得跑进了书钰的房间。
自从那日坦白后,书钰就跟她同睡了,这间屋子都是一坛坛油罐。
她躲进屋子后关好门,然后快步躲在窗下,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场景。
“你们的主子扶余书钰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跟我斗,反而派了你们几个爬虫来挡刀,他什么时候成缩头乌龟了?”黑衣男人戴着半块面具,一身黑袍长身而立于院中的磨盘之上,手上的弯刀还滴着血。
“秦啸天!休得嚣张!看剑!”书钰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惊为天人的一剑。
黑衣男人手中弯刀格挡,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溢出来的剑气削掉了半个屋顶。
沈弦乐看的龇牙咧嘴,房屋损坏可是要赔偿的,都是她的银子啊!
“你终于出来了!”秦啸天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之后二人便在这狭小的院子里打斗起来。
东一下,西一下,毁了她不少东西,心疼的沈弦乐直握拳。
麻了麻了!
就不能去别地方打吗?
非要在这打打杀杀!
哎呦!她的院子哦…
她的银子啊…
这得赔多少钱啊?
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沈弦乐差点叫出声,是宋时砚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嘘!是我!”宋时砚压低了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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