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喃喃说道:“十二英峡?十二英峡!
猛哥,我需要开挂,你帮我。
我需要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然后找回之前的记忆。
再这么一边怀念曾经,一边过现在的日子,我会精神分裂的!
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李廷忍不住哭了起来,猛男抱住李廷,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说道。
“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是这条街的主人,我还要在你这蹭吃蹭住,就当是交房租吧。
没事的,都会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的。”
……
次日清晨。
李廷刚刚睁开眼睛,辛无谓正一脸古怪的趴在李廷的面前。
李廷吓了一跳,忍不住一下子蹦了起来:“卧槽!!无谓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正经人,你别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你要是真的忍不住,你回京城找陈落去。”
辛无谓翻了个白眼:“少爷,你又来,我只是好奇而已。”
李廷捂着被子,有些弱弱的说道:“你好奇什么?”
辛无谓笑嘻嘻的说道:“少爷,你梦里到底梦见什么了?
天没亮你就笑的好甜啊,我趴在这里看半天了,你的脸都变形了。
少爷,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是不是看见未来少奶奶了?
少奶奶长什么样?
漂亮吗?”
李廷嘴角一撇,微微一笑说道:“给我十个老婆,也没我现在高兴。
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告诉李京一,留下这个叫白贸,其他人每个人给二两银子,让他们都回去吧。”
李廷直接站起身,走到屋外,看着骄阳灿日。
李廷张开了怀抱,面带着自信的微笑。
“猛哥是真的雕啊。”
(什么套路都让你们都猜到了,我还写个屁。)
不多时,李廷坐在院子里,晒着清晨的阳光,此时已经入了秋,天气有些凉了。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而且暖和,是难得的享受。
很快李京一带着那个白贸走进了小院里。
白贸一身短打,外衣还有几个补丁,裤子上还带着肉眼可观的斑驳,蜷曲着身子站在那里。
缩头缩脑的观察着李廷和辛无谓,活脱脱一个下人的模样。
李廷笑着看向白贸,满意的点点头:“还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几次见你,几次惊喜啊。”
白贸惊恐的说道:“这位爷,小的白贸遵纪守法,从来没见过您呐。”
李廷微微一笑,看着白贸这幅诚惶诚恐的小人物样子,他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这演技,不拿个奖都感觉对不起这家伙。
不过李廷没有着急,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李京一,带着你的手下所有人退出百丈开外。”
李京一有些戒备的看向白贸,担心的说道:“少爷,这……”
李廷笑着说:“我心里有底,照做。”
“是!”
过了一会儿,辛无谓对李廷点点头:“人都走远了。”
白贸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这位少爷,我……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
我道歉,我……我赔钱,我家里还有老母亲,我真的不能死啊。”
说着白贸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着李廷磕头,黄土染了一脸,却未曾停歇。
李廷看着白贸这幅样子,忍不住点点头,他示意了一下辛无谓。
“给我搬一套桌椅过来,对了,泡壶茶。”
说完他面带笑意,看着跪在地上都快哭出来的白贸。
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真的让人有些心里生怜。
白贸含着泪哭喊道:“这位少爷,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在客栈里毛手毛脚。
我知道我可能偷了您的东西,可是我家里老母亲真的病了,我才做小偷的。
我赔给您,我全都赔给您。”
李廷坐在辛无谓搬来的凳子上,喝了口茶,拿起几张纸读了起来。
“白贸,二十三,孪生兄弟两人。
你爹在棠贸商会干了一辈子,只认得这四个字,所以你们兄弟也就以这其中两个字为名。
父亲早逝,母亲也在你们年幼时生病,虽然救回来了,但是也有些痴呆,甚至连儿子的模样都认不清。
于是你的哥哥白棠在幼时因家境贫寒,被卖到棠贸商会之中做长工。
两年就传来消息,说你哥哥出了意外,可是当长工就是卖身,死了之后是否归还尸身,要看主人家的规矩。
刚好,棠贸商会之中,有一片是给长工的墓地。
也就是说,他们就算是死了,也要给棠贸商会的主人陵墓服务。
于是,这个死亡的消息也只是听说,从来没人见过。
哦,所以我可能错怪你了啊。
那个哥哥可能还没死,对不对?
而且你们最近可能还见过面呢。”
白贸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慌张说道:“不,我哥死了,他真的死了。
我,我,我没有见过他!
我真的没有见过他。
我……你们,得罪你们的事情是我做的。”
这假装的痕迹连辛无谓都看出来了。
“少爷,这……”
李廷摇摇头打断了辛无谓的话,他转头看向白贸笑着说道:“哦,是你做的,那我请问三天前你在哪?”
白贸犹豫着舔着自己的嘴唇,脑门上带着汗迹。
“我……我……”
李廷笑着说道:“三天前,我在京城见过一个叫唐懋的人,他还袭击了我。
根据打探,那时候你好像在家里啊。”
白贸摇摇头,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爷,我……我……”
李廷好似很满意他这个反应,他笑着说道:“好了,把你准备的故事说一说吧。”
白贸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想了很久之后,咬着牙说道:“这位爷,前几日我在京城。
而且我在准备抢那个银丝锦帛灯笼,可是……我却没想到……
因为这件事,开罪了一位大人物……”
……
棠贸商会确实将白棠死了的消息传回了他的故乡。
可是这个消息并不属实,因为当时的白棠并不是死了,而是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
那个组织看上了他的机灵,于是用了李代桃僵之计,让他假死。
而白棠也一直在京城附近活动,自然时间一长就忍不住想家了。
由于他和白贸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回家探亲,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也会时常注意,不会同时和弟弟一同出现在外面,以此来隐藏自己的死。
而弟弟白贸也不知道哥哥加入了什么组织,只以为他还在棠贸商会里。
长工是没有回家权利的,如果被人发现就会受到重罚。
于是在两个人的有意隐藏之下,这兄弟二人的事情并没有被人发现。
几日前。
“哥,你回来了~!”
白贸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抱着了白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行了,娘呢?她身体好点没有?”
白棠拎着东西进了那片黄土屋子。
这时一个老太太从屋里冲了出来:“我饿了,堂堂,贸贸,我饿了!!”
老太太嘶喊着,白棠急忙上前抱住了老太太,他问道:“怎么回事?”
老太太却一把推开了白棠,歪着头说道:“你是谁啊?”
白贸急忙上前说道:“哥,娘最近失心病越来越重了,连人都认不清了。
刚丢下饭碗就说自己要吃饭,这边还没睡着,就抬头说自己醒了。”
说着白贸整个人愁眉苦思,整个人眼圈凹陷,身体越发纤瘦。
“弟,你怎么看着也有些……”
白贸咳了咳说道:“咳咳咳,我可能是在厨房忙活,烟火味闻多了。”
“你在那客栈怎么样?”
“挺好的,都挺好的,掌柜的,也挺好的。
平日里还能带些剩菜剩饭回来,娘也能偶尔吃上点肉,休沐的时候,也能带点菜回来。”
白棠摸着白贸的脑袋说道:“弟,再过几天,过几天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照顾娘。”
“哥,你都做长工了,难道你要跑?
这可是重罪啊,叔叔给你做了见证人,要是你跑路,他可就!”
白棠面色带有些犹豫,笑着说道:“我早就……放心吧,不是跑,是赎出来。”
…………
次日
“弟弟,这是地契,你拿着,十多亩地呢,咱们明天去看看,要是还行,就把娘带过来。”
“真的么?呜呜,这是咱家的地,哥,爹去世之后,我就没摸过爬犁了哥!”
白贸看着地契,忍不住哭了起来。
“明天锄地,我要先来,你是哥,你得让着我。”
“行行行,都听你的。”
…………
又过了一天……
白棠看着日头,笑眯眯的说道:“弟弟怎么还没来?”
这时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白棠急忙躲到了边上的草丛中。
“就是这里么?”
“是的,我打探到他买了这里的地契,绝对跑不远。”
“等着!”
这时毫不知情的白贸远远的拿着篮子小跑过来。
“娘好容易清醒一会儿,做了煎饼,哥哥之前最爱吃的,嘿嘿嘿。”
“是他!杀!”
………………
白棠手上青筋直冒,捡起地上沾着血的煎饼,整个人无力的跪在地上,想哭,却不敢哭。
连收敛尸体都不敢做的他,只能看着那脸被刮花的尸体,悔恨占满了他的心。
…………
“娘,我回来了。”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堂堂,贸贸,吃饭啦,堂堂~~,贸贸~~~,吃饭咯~~~~~”
…………
李廷点点头,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面带悲伤的鼓着掌。
李廷看着泪流不止的白棠,伸手将自己怀里的锦帕递给了他。
“抱歉……”
白棠拿起锦帕擦着脸,整个人都抽泣着说道:“我……我不想报仇了。
我也不想做坏事了。
我弟弟已经死了,我真的真的,怕了啊!
这位爷,您问什么,我都告诉您。
您千万别杀我,我,我娘还在家里,不能没人照顾啊。”
“你放心,如果要对你动手。
我就不会让那些人离开了。
你的故事真的很感人,我给你三十二个赞,不怕你骄傲。
行了白贸的事情就先揭过去,我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下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花满楼的人来杀我?
仅仅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让我对花满楼动手吗?”
听到这话辛无谓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惊诧的看向白贸。
白贸也失神了一瞬间,不过他反应很快,他低着头掩盖着自己惊讶的表情。
“这位爷,您在说什……什么啊?”
李廷戏谑的看着“白贸”说道:“你的故事真的很精彩,而且感情也非常丰富。
不去写书真的是话本界的损失,我说的对吗?
天理教教主,欲求全。”
欲求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慢慢站直身子,鼓着掌,面色带着些许轻浮。
那浑身上下带着自信,轻浮带着些顽皮的表情和刚刚唯唯诺诺的样子直接判若两人。
虽然同一张脸,衣服还是那样的肮脏,可是站起来之后的他,却好似一个大人物一般,气度不凡。
辛无谓的眼睛都看直了,哪怕是这个人在他面前发生这样的变化,他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特么是伪装?这是仙法吗?
欲求全并没有在意辛无谓的惊讶,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
反而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廷,笑着说道:“李少爷,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我却好像第一次认识你,敢问一声,我到底哪里漏了破绽?”
李廷微笑着说道:“你现在的样子,才是最大的破绽。
如果说刚刚我只是炸一下,你相信吗?”
欲求全摇摇头:“刚刚从你鼓掌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虽然你也泪眼汪汪,好似被我的故事带进去了。
可是一个听完悲惨的故事感同身受的人怎么会当着苦主的面鼓掌,这明明就是在听书啊。
虽然我留了破绽,但是白贸的故事是真的,只不过我把他一面孝子的身份,一面搜宝监的身份,分成了两个人的故事。
虽然经不起调查,不过你应该还没时间调查,你现在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搜宝监。
查出搜宝监之后,所有东西尘埃落定才应该能查到我的破绽。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奇的感觉了,这次你赢了,可以给我个解释吗?”
李廷想了想说道:“莫得破绽,也莫得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非要给个解释,我开挂了。”
欲求全:“????”
开挂???
这特么什么意思!!!
欲求全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很淡定的人了,可是听到这话,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欲求全虽然心里波涛汹涌,可是他依旧面色淡定的说道:“不可能凭空就这么自然的拆穿我身份和伪装。
除非你背后是神仙!”
李廷听到这话,忍不住给欲求全又鼓了鼓掌。
“都说你聪明,我还不信,这次我真的信了,这都被你猜中了。”
欲求全咬着腮帮子,忍着怒气,淡然的说道:“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这么耍我吧。”
李廷直视着欲求全说道:“你应该可以看出我有没有说谎。
我真的有神仙帮我。”
欲求全看着李廷的眼神,突然,欲求全的眼神闪烁了起来,他急忙低下头带有些不自信的哼笑了一声。
“你这样的人想骗我,太简单了。”
李廷笑着说道:“行吧,行吧,怎么样都随你,给我复盘一下你做的事情吧。”
欲求全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不是有神仙吗?让他讲给你听。”
“我想听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欲求全瞥了李廷一眼,想了想,伸手把脸上的假面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副精致的面容,眉心那颗红豆大小的胎记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似朱砂一般。
“讲故事可以,我要一句话,怎么证明我不是输给其他人。
否则,你也只能放了我。”
辛无谓抽出刀,恶狠狠的看着欲求全:“算计我家少爷,你还想走出去?
当辛爷是闹着玩的!”
欲求全皱巴着脸,有些嫌弃的看着辛无谓,眉目之间带些轻视:“我最讨厌和粗人说话了,累。”
李廷淡然的说道:“他手里有搜宝监的破绽,以他的作风,其他痕迹肯定也被他隐藏了。
短时间之内,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搜宝监。
不过,如果我们放了他,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就算是天理教被扫平了,那么他一个人就是新的天理教。”
欲求全鼓鼓掌说道:“我喜欢你,你比之前的李廷更聪明,更冷静。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李廷听到这句话,想了想猛哥对自己的最后那句交待。
他犹豫了。
“无谓你出去,记住,到一个连你都听不见这里发生什么的地方,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准对外吐露一个字。”
“少爷!”
“听从命令!!!”
“是。”
……
“我已经把他做的事从头到尾全部复盘给你了。
拿去装笔吧。”
李廷当时震惊的样子和辛无谓一般无二。
“卧槽,这特么真是个人?
这种计划,真的是一个人想一想就能做出来的!”
猛男翻了个白眼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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