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事,以你的能力,应该时会被分配到大学里面的,听说雷明顿大学那边缺少植物学老师呢。”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乔的眼睛好像在微弱光芒的照射下闪烁了一下。
“吉米说的,之前一次在路上碰到他,他说自己和几个植物学老师就快要退休了。”
“真的?行,那我明天就去问问。”突然间,乔的食欲和生活的希望都回来了,马上开始大口地吃着桌上的培根堡。
朱娜轻轻地抚摸着乔的头发,眼神里好像透露着某种忧伤,她好像能够预知到什么一样,那种神秘的力量是否的确埋藏在某些女人的基因里,这点不得而知。
第二日清晨,乔整理好自己的文件,就早早地出门去了,当然,目的地是核配院。
“请问,现在可以查询我的工作调动信息吗?”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后,乔向咨询台的服务员问到。
“可以,请将您手心的ID信息在右方扫描出进行扫描。”
老乔将手心对准扫描的电磁感应装置,很快扫描结果就出来了——查无工作信息。
服务员的脸色转瞬间就由刚才的和蔼变成了质疑“先生,您确定您是这里的原住合法公民吗?”
“当然是,我是之前在植物研究所工作的员工,我是乔,唐纳森·乔。”乔将自己文件袋中的文件资料拿出来,放在咨询台的桌子上。
“可是,在电脑信息中没有您的工作信息和调动信息记录呀。”服务员审核着那些文件,疑惑地望着乔。
“那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我从25岁开始就正式在植物研究所工作,现在我是那里的研究所所长。”乔好像变得有点激动,竟不自觉地拍了一下桌子。
服务员确认了文件的真实性,但是面露难色“现在的植物研究所所长是皮亚杰,实在不好意思,他是一个星期前上任的。”
“怎么可能?职务更换至少需要2个月的审核时间。”
“他的上任是属于特殊情况临时上任,在上任3个月后将会转为正式上任。”年轻的服务员面对现在面前这位情绪逐渐激动的中年人,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先生,不管怎么样,请您别激动,我们会在系统中查找您的资料的,如果确实存在,我们一定会给您复原的。”
“不激动?我怎么能够不激动?我之前所有的工作都白做啦?连个自己存在过的影子我都找不到了,我怎么不激动?我需要找你们的上层管理人员谈话。”乔这会儿重重地拍了一下服务台,并且把服务员刚刚放开铺在桌面上的纸一下子全部滑到了地面上,惊扰的后面排队的人都探头观看,并且那些本身就并不认识的人群开始慢慢沸腾起来。
闻声赶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留着褐色络腮胡的男士,他右手边的红色缎带条表示他应该是这里的主管。
“您好,先生,能借一步谈话吗?我是这里的主管丹尼斯。”这位主管非常的和气,并且高挑的身材和平和的语气很快就让所有身边喧闹的事物都逐渐安静了下来,并且他开始弯下腰帮乔整理地上散落的文件,之后对着服务员说“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你继续帮助其他人处理问题吧。”
服务员好像被刚才情绪激动的乔给吓蒙了,当丹尼斯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才缓过神来“是的,主管,麻烦您了。”
很快,乔和丹尼斯就来到了核配院二楼的办公室。
“先生,您的情况我刚才大致了解了一下,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您的工作信息资料全部被你方研究所的所有者给消除了。”丹尼斯坐在电脑屏幕旁,查看着电脑记录,神情严肃地对乔说。
“消除了?怎么会这样?”乔一脸疑惑。
“研究所的所有人是具备这个权利的,至于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丹尼斯托着下巴,好像在等待着乔下一步的反映。
乔疑惑中好像有能够感觉到点什么,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件事一定是扎特曼干的,而那一天在扎特曼家发生的每一幕都突然清晰地呈现在了乔的眼前,“没错,一定是扎特曼干的”乔心里想着。
“那有没有关于我工作调动的信息?”
“您刚才也看到了,并没有,也就是说您是被解雇了,确切地说是被当时的公司或者部门给永久性通杀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给我分配工作?”乔突然间内心好像生出了一种怒气,但是这又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怒气。
“确切地说就是这样的,先生。”丹尼斯点着头,神情严肃地盯着乔。
“那我作为镇上的合法居民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是我正准备给您说的,我们核配院有义务给您分配工作,这一点请您放心,而且我查看了您的资料,所有资料都是真实的,而且您在雷明顿大学攻读的植物学学士学位是仍然记录在系统的,我们会据此来给您分配合适的工作。”
“真的吗?那我有机会在雷明顿大学工作吗?”乔紧盯着丹尼斯,似乎在渴求某个关乎自己性命的答案。
“这个我们不敢保证,先生,确切的说,我觉得这样的机会非常渺茫,因为雷明顿大学现在只招收博士学位以上学历的人,您应当清楚,近几年雷明顿大学的职务是非常抢手的,很多外面的人都想来雷明顿大学工作。”丹尼斯好像对此感到非常抱歉。
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脑袋都慢慢低下了,他看着脚底下那黑色碳纤维制的自动清洁地毯,上面小小的风好像在轻轻抚摸他漏在裤脚外面的脚踝。然后又迅速地抬起头,再次紧盯着丹尼斯,但是在盯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了一种无助的绝望感“好的,我知道了。”
“实在抱歉,先生,我会把您的工作作为优先处理项优先处理的。”丹尼斯将资料放回到文件夹中呈递给乔,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乔慢慢站起身,和丹尼斯握了一下手后就朝门外走去了,整个过程好像都极度的不真实,但是当他走到核配院大厅的门口时,一阵冰凉的风吹在他的脸上时,那种寒冷的忧郁的感觉让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当然是真实的。
当乔回来的时候,他透过电动车窗看到了一棵红色的Amanda树正在被一辆托运车托运着,上面好像挂了一个牌子,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上面应该是写着金额“10000伯纳币”。
老乔看得目瞪口呆,但是不一会儿,他又将头摆正过来,直直地盯着前方,灰白色的公路好像在此时变得异常蜿蜒,他的内心在这样的道路上完全不能平静下来,“该死的扎特曼”老乔的嘴巴竟不自主地念出了这句话。
冬风划过电动车流畅的线条,好像在这样的保护下,老乔是不会被伤害的,好像在这样的保护下一切都可以被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