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不躲,因为即便受伤了也没关系,而自己却不能冒这个险,当神识感应到一道霸道的掌印自后背袭来后,陈云只得放慢速度,将灵力灌注在旧剑上,而后挥剑劈开这道掌印。
当掌印消散之后,受此一阻,叶子道已追了上来。
这下,陈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偏向祝真,或许朝叶子道方向遁走才是明智的。
后悔药是没得吃了,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面对。
不等叶子道出手,面对两人接下来的围攻,陈云当机立断,抢先攻向叶子道,比起和一个肉.核硬拼,他更愿意找同样脆皮的叶子道搏命。
刹那间,两道剑影迎头相撞,当剑身触碰的瞬间,一道强光自战团出蹦出,把四周照得大亮。
强光还没消散,两道剑影已经错开,陈云捂着胸口喷出一口精血,不敢耽搁片刻,拔腿继续朝反方向狂奔。
叶子道这边只是稍微受了些震荡,见陈云跑了,立马提剑追了上去。
可怜的祝真,则又被落在了最后。
在与叶子道擦身接战的时候,为了身形不受阻,陈云根本没有留多少灵力防御,只得选择这种以伤换路的打法,好让自己能稍微拉开与祝真的距离。
至于叶子道,以他的速度,想要拉开却是不大现实。
本就处于劣势,如今又受了伤,面对后方紧追不舍的两大仙体,陈云现在的处境,已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打,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此时此刻,他又后悔了,装逼一时爽,终归火葬场,去他妈的自信,去他妈的不让眼泪落在尸体上,活着,它不香吗?
兜兜转转,又跑了近半个时辰,眼见一直甩不掉,陈云急眼了。
奶奶的,不管了,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小爷还是一条好汉。
别人说他是疯子,还真就一点没冤枉,一会大义凛然,一会又悔不当初,一下贪生怕死,处处算计,一下又视死如归,豪气干云。或许连陈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会经常处在这种自相矛盾的精神世界中吧!
我是我,我不是我,我还是我,那么,我到底是谁了?以为懂了,便是真实的自己吗?
不懂,即为不懂!
一直紧追在陈云身后的叶子道突然发现对方停了,心下疑惑之余,也不敢无视,怕他耍什么阴谋,遂也停了下来。
不过他却没有停多久,当确定陈云没有憋什么大招之后,不等后方的祝真追上,嘴角嘲弄一笑,纵身杀了上去。
等他近至百米内,早已等候多时的陈云手握旧剑,挂上那副招牌性的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同样杀了上去。
熟悉的打法,熟悉的剑意,当两人接战在一起之后,叶子道以为陈云会如同之前那般抢身而过,结果却差点着了道。
此时的陈云,早已抱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决绝之意,又怎么可能放弃近战缠斗这种最容易也最快可决出生死的打法?
当一道华光至战团处绽放,黄沙漫天的夜空顿时被照得透亮,射向四周的纯白色剑影如同脱缰的野马,将沿途的风沙碾碎成涅,迅疾狂野,无坚不摧。
片刻之后,华光散尽,天地重归黑暗,而方才激战的两人,则各自躺在稀松的沙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两具早已逝去多时的死尸。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最后还是丢了广大穿越同胞的脸,只恨出师未捷,身无异能。
但愿死后能回到来时的地方,见一见未能奉孝的父母,见一见素未谋面的‘老王’,顺便问一问该死的老天,“既然注定要玩死自己,为何要‘死’那么多次,好玩吗?”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陈云如是想。
过了十多息,叶子道猛然站起,靠着自身深厚的修为底蕴,以及融合仙体天赋后防御结界的强大抗力,在这场以命搏命的决斗中,他最终笑到了最后。
拖着重伤的身体,移步走到陈云身边,叶子道附身查探,确认他已经死亡后,为防祝真追上来趁机诛杀自己,当即不再盘亘,几个纵步,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当他走后没多久,祝真赶到了战场,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祝真微微一叹:“终究还是被你小瞧了。”
随后,寻着叶子道消失的方向,闪身追了上去。
这是诛杀后者最好的机会,他可不愿放过,至于能不能追上,或者说追上以后能不能杀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说不定就成了了?
就在祝真消失不过一刻钟,原本生气全无的陈云丹田处突然闪过一道蓝光,紧接着如同冲击筑基时失败后那般,这道蓝光开始慢慢变大,直至结成一团球体,安安静静的躺在丹田内。
黄沙百战——不知埋葬了多少大修,又见证了多少强者的逝去,区区一个筑基后期的蝼蚁,能与他们共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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