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柚脸上的吃惊绝非装出来的,在阿忠面前,他也没必要装,而是真的吃惊。
“她不是在雁荡宫学艺,还要一年才出山吗?”
钟柚想起这个妹妹,一阵牙酸,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仿佛是在谈论一个非常忌惮的仇家。
“老奴不知啊。”
阿忠脸上满是苦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嬉笑,悠悠道:“少爷,大小姐既然出山,想必是学艺有成啊。你们二人一母同胞,又有许多年未见,想必是她思念你之故吧。”
“思念个鬼啊。她巴不得一辈子不见我呢。”钟柚满脸的愤愤然道:“我觉得她是修炼有成,专门下山来找我麻烦才是。”
阿忠垂着脸,嘴角抽动,似乎在强忍笑意,小声道:“少爷,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何必耿耿于怀呢,大小姐她虽然脾气差了点儿,但是为人不坏。这次下山,便直奔砚城而来,一路风尘仆仆,说不定有什么要事呢。”
“还风尘仆仆。”钟柚翻着白眼道:“怎么半路就没出来个劫道的,把她给绑了去当压寨夫人呢?”
阿忠嘴角含笑,默不作声。
钟柚原地踱了两圈,回头看了看陆云,沉吟道:“砚城刚刚尘埃落定,还有许多筹划急待开展,她这一来,不是添乱么?对了,她现在到哪儿了?”
“祝掌门正伺候着呢。”阿忠笑道:“大小姐说,要先歇歇脚,吃点儿东西垫补垫补,然后再找少爷叙叙离情。”
“我呸。”钟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咬牙切齿道:“这个惹祸精,什么时候这么文明了?还叙叙离情?就她这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德性,莫非在山上待了几年,转了性子?”
“有朝云真人教导……”
“得,得,得。”钟柚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反正我不信,来了就来了,我还会怕她不成?等我这里的事儿结了,就去会会她。”
阿忠摇头苦笑道:“少爷,小姐说了,要你立刻马上麻溜的去迎接她,一刻都不许耽搁,否则有你好看的。”
钟柚脸色一变,马上挺直了脊梁,大声道:“她要我去我就去,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少爷,你当真不去?”
钟柚双肩忽然一垮,眉头都成川字了,半晌才轻咳一声道:“我不跟她一般计较,再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就卖她一个面子吧。这个,她现在在哪儿呢?”
阿忠满脸的忍俊不禁,笑道:“正在清波苑呢。”
钟柚臊的炼丹有些发红,不过一想起那发起飙来的妹子,还真有点儿怵头,要是在陆云面前闹起来,这脸可真没地方放了,于是讪讪笑道:“且容我跟陆兄告个辞。”
说罢就灰溜溜的朝着陆云走去。
陆云正和赵展亨、林朝礼谈的火热,这两人不仅是洛有德老友,而且个个都有绝活,赵展亨昔年做过一位县令的幕僚,对于管理方面颇有见解,而且交游广阔,人脉广泛,对于日后酒坊的管理销售工作十分有用。
林朝礼则是一位教书的先生,本来对于酒坊经营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洛有德知道陆云的计划,这桃源酒坊不仅仅是一个卖酒酒坊,更要打造成一股可以掌控的势力。需要的不仅是人丁兴旺,素质更要提高。
教书育人,使这里的穷苦百姓不仅能过上好日子,还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学习文化知识,武功技艺,对于日后的发展有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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