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的苦笑。
说实话,他对于辞心阁无甚感情,之所以来这里,第一是宁素妆所托,第二则是暂无栖身之所。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日后的计划,也有关心他的人,洛家药铺对于他,算的上是半个家。
留在辞心阁,虽有钟柚这个好基友,但终日徘徊在锅碗瓢盆之间,实在是无聊的很。
如今又得罪了辞心阁的二把手,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辞心阁阁主身受重伤,奇针老人前来施救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但也绝对想不到有一朝一日,居然能跟她产生交集。
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对自己产生了信任。被辞心阁阁主口称大哥哥,从辞心阁诸位长老脸上的难堪之色,就可以知道这事情有多么的诡异。
她曾经肯定天赋异禀,叱咤风云,否则不会年纪轻轻的就任阁主之位。但现在,她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幼稚盲目的小女孩。
造化弄人啊。
陆云并非狠心之人,但同样不会优柔寡断,既然决定离开,只得认认真真的点头,见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着实可怜,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帮她擦擦眼泪。
还未来得及触碰她的脸颊,周围众长老齐刷刷的瞪大了眼睛,安汝雪轻喝一声:“住手!”
陆云的手就此停滞在半空,苦笑道:“小可怜,你看到了吗?并非是我要失信于你,实在是逼不得已。”
周林溪目光如刀,冷冷的看了陆云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颜清尘委屈的嘟嘟嘴巴,跺脚垂泪道:“大哥哥,她们都好凶的,她们都不陪我玩。我好可怜的,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话,只有你一点都不凶。”
陆云叹了口气,对着安汝雪认认真真道:“安长老,我不知道阁主以前是什么脾性。但现在,她只是个小女孩,若是整日以大人的要求来对待她,有害无利。我看的出来,她很孤独,否则也不会因为我一个陌生人的些许承诺欢欣鼓舞。所以呢,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从现在开始,不要把她当成什么高高在上的阁主,而是一个会哭鼻子使性子的小孩子,要回哄她、陪她说话、陪她做游戏,我想对于她的病情会更有帮助。”
安汝雪的眼中划过几分异彩,却摇着头道:“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有些事情也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陆云打了个哈哈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区区一个杂役,竟然如此镇定自若,的确让安汝雪大是疑惑,在场之人,已经是整个辞心阁的核心阶层,不管是身份还是修为,在砚城绝对算的上屈指可数。
尤其还有接天剑阁的奇针老人,实力接近练魂四重,一手针术更是名扬天下,乃是赤翎郡守的座上宾,名望甚隆。
别说陆云只是个小小杂役,就连辞心阁的诸位长老在何方易面前,也谨小慎微,恭敬异常。
难道是无知者无畏?看起来他并不是无知肤浅的家伙啊。
安汝雪一双雪亮的眼睛充满了迷惑和一点点的好奇,不断在陆云身上逡巡,沉吟道:“你真的姓郝?在灵膳房方少青的手下任职?”
到了此时此刻,隐瞒身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陆云大大方方道:“敝姓陆,名云,是灵膳房新晋掌班。”
“陆云?”陶飞飞撅着嘴巴,小脸上满是不忿,怒气冲冲道:“好啊你,果然是个大骗子,故意起个什么郝大叔,占我便宜。”
奇针老人对陆云算是有帮扶之恩,否则他现在还在地上躺尸呢,所以对陶飞飞的态度,尽量的和蔼,脸上满是菊花一样灿烂的笑容,温柔道:“陶姑娘,在下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看你凶巴巴的,尤其是那一手飞石击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啊。我还想多活两天,多吃两顿饱饭,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哼。”陶飞飞听他恭维,挺了挺几乎没有的小胸脯,琼鼻一声轻哼,满脸鄙视道:“我早看出来你满嘴瞎话了,就连那决斗也是敷衍我的。不过你以为我就是那么好骗的?总之一月之期,你绝对逃不掉的。我早就跟踪着你,你住哪儿,认识谁,喜欢你的那个女人,我都打探清楚了。”
陆云大吃一惊道:“不会吧?”
陶飞飞洋洋得意道:“想不到吧?你以为答应本姑娘的事儿,到时候找个地方藏起来就完事了?想的倒挺美的。”
诸位在场的长老,耳朵齐齐支楞起来。方才的气氛太过僵持,周长老的做派更是激起了何方易及陶飞飞的反感,这两位可算是辞心阁贵客,得罪不得。安汝雪神色微微一动,做出颇为好奇神色,笑问道:“陶姑娘,你跟他还约好了决斗?”
何方易捋着胡须,忍俊不禁道:“小女顽劣,让各位长老见笑了。”
其他长老会意,纷纷扑笑着插嘴道:“究竟是如何个决斗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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