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罗君远脸色煞白,嘴唇蠕动两下,忽的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将目光死死的落在陈及之和曹子骞身上,期待着他们出口反驳。
可是,曹子骞眉头紧锁,目光停留在异人文字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的观察着,保持着沉默。
陈及之神色微微有些沮丧,但陆云方才的一席话却没有贬低他,反而肯定了他对玄鼋背的评述,而且异人文字的确不是他的专长,也无从反驳。
钱惟坚对鉴宝更是一窍不通,眼光微微一闪,扫了眼黑衣女,似乎再等待她的决定。
黑衣女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回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往事,眼神黯淡,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凄然。
台下的观众本来对陆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业余选手’持怀疑态度,但一直咄咄逼人的黑衣女陷入沉寂,间接的说明,陆云所述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以她的性格早就出言嘲讽了。
钟柚这小子一脸的欢喜崇拜神色,折扇拍着手心,得意笑道:“陆哥,干的漂亮。”然后有意无意的瞥了罗君远一眼,满含悲悯。
罗君远一颗心沉到谷底,满脸木然,半晌才忽然声色俱厉道:“姓陆的,你在胡说,对不对?简直狗屁不通,胡说八道,滑天下之大稽,就凭你?你也不照着镜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云像是看一个可怜虫一样,冷冷的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钱惟坚神色不善的盯着罗君远,凛然道:“罗公子,就算你老子是指挥使,这里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至于陆老弟所言是真是假,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钟柚更是拍案而起,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万灵石就把你激的的状如疯狗,四处咬人,还真是玩不起输不起,丢人!”
“你们……你们……”罗君远面色惨然,连连后退几步,幸好有家奴搀住,眼红似血,气喘如牛,手指哆嗦着指着众人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这是联合起来设局害我。醉梦画舫,钱惟坚、陈及之、曹子骞、钟柚,还有你,陆云!咱们走着瞧,走,我们走。”
罗君远脚步虚浮,目光毒辣,狠狠的扫过诸人,领着家奴准备扬长而去。
钱惟坚抱臂冷笑道:“罗公子,你这是想赖账么?我醉梦画舫干这行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什么时候干过设局这种龌龊事?一万灵石,我们还真看不上!可你要是想抹黑我们,可得回去想想。对了,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谁要是让我陆老弟不好过,我就让他不好过。”
罗君远一向趾高气扬,嚣张跋扈,恃强凌弱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陆云那头无辜躺枪的老驴就是受害者之一,此时也终于体会到了被人欺辱的滋味。
更有哪些看不惯他为人的看客,出言讥讽道:“哎呦,今天这乐子可真不小。堂堂罗家二公子,居然是个赖账的瘪三泼皮。”
罗君远喉头一甜,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双目赤红,猛地撕下一片袍巾,咬破手指奋笔疾书起来,尔后猛地往地上一甩,惨笑道:“这是欠条,有胆上门去取。”
钱惟坚也是满脸冷笑,朗声道:“来人啊,把这王八盖子装好,明日送到指挥使府上去。”
罗君远脚下一个踉跄,目光怨毒的扫视一圈,转身离去。
陆云神色淡淡,脸上既没有什么得意,也丝毫没有为老驴复仇的快感,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并非真的快乐,建立在别人快乐之上的快乐,才是真快乐。
但他也丝毫不后悔,他不是什么君子,否则也不会放任钟柚竞价,这也只是因为罗君远自己不积德,假设一下,罗君远当日惊了陆云的驴子,没有鞭打,而是扶了他一把,就绝对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有一位摔到的老太太曾经曰过: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来,小伙子,你看起来很有钱,扶我起来吧……
罗君远的离去,似乎并没有引起黑衣女的哪怕一点点在意,她安静了半天,忽然问道:“陆公子,你是在那本古书上看的呢?”
陆云一拍折扇,笑道:“姑娘,你这是间接承认我说对了吧?那么,说好的承诺呢?”
黑衣女毫无扭捏做作之态,姿态优雅的一扬手,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粉腮桃脸,轮廓甚是美艳,成熟雅致,三分清纯,七分妩媚,肌肤嫩滑白里透红,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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