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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人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另一种全新的开始?
他越想越愉悦,唇角的弧度也越弯越迷人。
“呃,”斯颜有些心虚,垂下眼睛重复一遍:“这花好象生病了。”
事实上,经过那么混乱的一天,她真的不想跟他打交道。
可是,她实在被主编逼得没有办法了。
周一要出稿,可采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她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是吗?”嘉文靠过来,贪婪地望着她姣美的侧脸:“什么病?”
糟糕,看着她轻颦浅笑,他好象也病了,相思病!
他高大的身材带给她压迫感,斯颜稍稍退后一步,略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嗯,是白绢病,得赶紧喷药。”
“我不知道,你对君子兰也有研究?”嘉文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为什么每一次见她,她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的感觉?
“不是啦,”斯颜红了脸:“安伯伯喜欢养君子兰,我每次去他都跟我讲,次数多了,就懂了些皮毛,其实再深点我就不会了。”
又是跟安亦辰有关?
“别管君子兰了,会有人专门管的。”象被人敲了一锤,嘉文忽地从幻想中醒悟,轻咳了一声,问:“今天怎么有空来?”
“呃,”斯颜满脸尴尬:“你的车,找到了没有?”怕他怀疑,急急补了一句:“昨晚哥回来时我睡了,今天早上起来,哥已经走了。”
“嗯,通过技术手段遥控断了车的油和电,偷车贼只好把车丢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嘉文轻描淡地回答:“弄到凌晨三点钟,把车开了回来,改天找你哥喝酒,谢谢他。”
“哦。”斯颜讪讪地应了一声,不知该怎么把话题绕到采访上?
“坐吧,喝点什么?”嘉文开始恢复正常,招呼斯颜在沙发上坐下,按了铃,让秘书送饮料。
看这丫头的神情,他怕是又空欢喜一场。
她,果然是纯为公事而来。
“茶,谢谢。”
“开始吧。”嘉文仰靠到沙发上,舒服地跷起了长腿。
“嘎?”开始什么?
“不是说要采访?”嘉文略略嘲弄地望着她微笑。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怕是永远也不会来找他吧?
“哦,好。”斯颜脸暴红,慌张地放下挎包,取出录音机摆到茶几上,动作太大,圆珠笔掉到地上,急忙弯腰去捡。
顾箐把饮料送上来,好奇地瞄一眼手忙脚乱的斯颜,悄悄退下。
啧,又是一个被年轻的老板电到找不着北的傻女人!
老板也是,没事耍酷,上班戴支大墨镜,害得人家芳心大乱,做孽!
“可以开始了吧?”嘉文冷静地盯着她的发旋,一脸漠然。
她表现得越慌张,说明她越心虚。
她越心虚,他便越不爽。
“嗯,”斯颜点了点头,打开采访笔记,迅速进入状况:“首先,请问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