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植务今年48岁,在强山开了一个箱包厂,手底下有工人20多个。说不上大富大贵,但能全款买下这套房子,他经济能力也还可以。
他当然记得自己和陈述约定的是下个月15号再搬,但现在他希望陈述提早搬出去,这事并不是不能商量。但尤植务了解过,陈述只是个没背景没钱没势的年轻人。
和这种小孩扯皮没意思,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耽误的也是自己的时间。再说了,反正现在箱包厂里的工人也闲着,带两个人来把房子清空了也方便。
说来说去,其实他就是欺负人欺负惯了。
这时候当着跑来围观的邻居,当着陈述的面,尤植务依然趾高气昂。
“小陈啊,你瞪着我有什么用?房子是我的房子,我把你放在我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怎么说道理都在我这一边。别跟这看了,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给我走人……”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地低声说着,但看着那几个箱包厂的工人,也都不敢上前。
尤植务挥了挥扫帚,又冲房子里扯着嗓子喊:“你们几个,那只猫弄出来没有……”
“房子我不卖了。”陈述忽然开口。
他声音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平静中依然带着怒气。
一句话并没有很大声,尤植务愣了一下接着笑起来,笑得很不屑。
“年轻人,小孩子,你以为过家家呢?”
尤植务用下巴指了指陈述,接着嘲讽:“钱你都收了,手续都办完了。你以为你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卖?哈,还‘不卖了’?搞笑……”
陈述:“房主钟伟业并没有同意出售房子,而是立了遗嘱要把房子留给外甥陈述……我们交易那份合同,指印是我趁舅舅睡着了按的,签字也是我仿的。所以合同是无效的。”
“神经病。”尤植务笑起来,抹了抹下巴,“玩呢?”
陈述没有回答,眼神很坚定,向房子里走去。
尤植务伸手拦住他。
“你TM的有钱跟我打官司吗?”
“这官司我打了。”
“你这是诈骗你知道吗?”尤植务指向陈述:“你敢打官司,我一毛钱损失不会有,你TM得把房款还我、得赔我的经济损失,你TM还得坐牢……”
“好,我坐牢。”陈述冷冷盯着尤植务,“现在,滚。”
“我去你丫的,不识好歹。”
一拳朝陈述的面门招呼上去,陈述避开,一抬脚狠狠踹在尤植务肚子上。
“噢!”
尤植务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他打人!太粗鲁了……”
箱包厂的几个工人连忙上前去拉陈述。
他们也不是什么黑帮,老板让他们来搬点东西可以,不至于因为老板被人打了就要动手。但他们还是迅速拦在陈述前面,不让他再打尤植务。
场面一阵乱,邻居们冲上来指着尤植务的人嚷嚷着。
“都别吵了,你们都看到了,这小子打我……”
尤植务坐在地上,扬了扬手机:“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案了,这个年轻人不讲道德,赖着我的房子还动手,我是文明人,用法理来解决。”
陈述对着箱包厂的人抬了抬手,示意停下。
双方都退了两步。
下一刻,陈述飞起一脚,又重重踹在尤植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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