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钱,另一部分我想让你多给我找些水手来,我用得上,明白吗?”
李泽听完,立刻答道:“懂了东家,您放心吧。咱们这里都是靠海吃饭的,绝对个个是好手,我一定把人给您带回来。东家,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吴孟奇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两件事情,你去办吧。”
李泽便拿起那只钱袋,出了房间。
当天夜里,一根缆绳从外侧的船舷偷偷放了下去。李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顺着缆绳,进了海里。接着,几人偷偷潜水,上了岸。这一切都是在黑夜里进行的,除了船上的人,无人知道。
上岸后,几人便偷偷摸了进城里。他们对这里的地形很了解,在里面转了几下,到了一家酒肆的门口。此时酒肆早已经打烊了,李泽上前用力拍了拍门上的木板。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声音:“别拍了,今天不做生意!”
李泽一听,立刻又拍着木板说道:“刘奎,是我李二,快开门!”
里面人闻声,没喊了,很快门口的木板给卸了下来。屋里的人,透着空隙朝外一看,惊喜道:“二哥,真是你啊,你可回来了!”
李泽见到他,也很高兴。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便催促道:“刘奎,快让我们进去。”
刘奎便立刻把木板全都卸了下来,让几人进来。待外面的人都进屋后,他朝外张望了一下,接着又把木板重新装了回去。
众人到了里屋,刘奎高兴的说道:“二哥,你可回来了,你这一去,已经快一年了,出了什么事情了?村子里都担心死你们了。”李泽的家,便在坤甸城外的村子里,而这刘奎跟他的几个兄弟一样,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李泽待他说完,便答道:“这些你别问了,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等什么时候得空了,喝酒的时候我再跟你说了。对了,村子里还好吗?”
刘奎听了,叹口气道:“还那样,都吃不饱饭,不过倒也饿不死,只是最近不太平。”
李泽接着说道:“我也觉察到了,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奎:“二哥,你不知道,城里出大事了!”
李泽:“出什么事情了,你快说。”
接着,刘奎便把最近坤甸城里的事情一一说了。
原来兰芳国的老总制——罗兰柏前些日子,病重过世了。而兰芳国的高层如今分成了两派,一派继承老总制的遗愿,倾向与清国合作,另一派则与他们主张相反,希望与西洋人合作。两派实力差不多,相持不下,继承人的事情迟迟没有结果。最后倾向西洋的那一方,在坤甸城发动了兵变,软禁了另一方的首脑,也就是江戍城。
听他说到这里,李泽便问道:“你知道江大哥的情况吗?”兰芳国的前身,兰芳公司,原来就是一个社团组织。因此这里的人习惯以大哥来称呼这些首脑人物。
刘奎摇了摇头说道:“二哥,你是不知道啊,街上都是官兵,很少有人出门的。刚才我说的,也都是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敢对江大哥下手,我听说金矿那里的人都是支持江大哥的。”
兰芳国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就是婆罗洲的金矿,因此那里的驻军是兰芳国里最多的。
李泽对刘奎的话,也有七八分信。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做不得准。如今,李泽对吴孟奇交代的事情,那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此他决定,要去江府亲眼看一看。
于是他便跟自己的几个弟兄商量一下,银两由他们带回去,交给家里人。另外招人的事情就由这些弟兄去办,而他自己则去江戍城的宅邸,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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