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了!旋天盘动了!!阿得快!!在东边!”
大姨妈突然神情慌张呼乍得人耳膜生疼!不是说查不到犬奸位置的嘛?。。不对!!可能是其他作害的鬼东西!
“走!”
阿得猛一甩手抄出折扇,刹时离弦之箭般朝东边射去!
这东西倒挺精,白天不来,晚上掐准了时间来。哼,何方孽畜,管你什么时候来,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饶恕!
阿得一路追出南城小镇,郊外是片密林。
“不错嘛,挺会挑地方。”
阿得手中折扇刺出锋刃,月光被密林枝叶切得粉碎,一颗星光恰巧落在折扇锋刃上,反射出的寒光击石穿木!
四周一片寂静,阿得手中的折扇捏紧了——
“呜呜呜!呜呜呜!”
来了,
“滚出来!”
“呼嘶——”
折扇朝那声响处刺出——
只见从那密树冠角刹时“扑哧”出几只乌鸦,毛飞叶散的,折扇击了个空,旋回手中。
原来是几只鸟。
随后,四周又重归于静。
除了微微风吹叶抖,却一片沉寂,这静不只是状态了,说冷都毫不为过。
阿得左手打了个响指,一簇火光颤巍巍甩着尾巴,顿时将这幽冥怖惧的森森夜路点了个通明。
敌暗我明,她就是要打草惊蛇,调那东西出来才好搞!
忽然,风声彻底消掉,就像有人突然被捂住了呼吸,阿得顿时只觉心跳声、血流声声声显耳,仿佛要刺穿耳膜。
她警惕着往前寻,大姨妈不知是害怕还是怎的,时不时撑撑阿得的肩膀,摸摸阿得的手臂,弄得阿得一身鸡皮疙瘩。走了几步,大姨妈干脆用手一把抓了她的腰,阿得心里一阵电麻:“松开!”
猛一扭头,身后却空无一物。
等一下,那刚刚是谁……
或者说,刚刚是什么东西?!
不对!大姨妈怎么可能不见了?她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难道……这里又有某种压制!?
阿得吮了一凉气,周遭正常得可疑可怖,一路上,她轻步轻声,除了地上时不时引人注意的奇形怪状的瓦砾碎片,什么都没发现。
她心里有些失落,都有点怀疑大姨妈那破盘子的功能准确性。
突然!前方好像有一团黑影在动!阿得赶紧收了火团,抄紧了折扇——
好像有个东西在刨地——
“嗖!”
管你什么狗东西!杀了再说!
折扇刹时朝那东西刺去——
中了!
折扇一收,阿得点了两簇火光,凑近一看——
原来是条刨坟的野黑狗。
这森林边上竟有个坟地!
有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这坟无碑,口朝溪,呈斜三角,确诡异的很!要按这人界惯习,可是大忌朝水埋尸!
说人界倒大了些,也可能,是一方水土一方习罢,这东西,莫要深究才是。
至少宰了条野狗,心里平衡了些,夜也深了,回去补个觉。
“哐锵!哐锵!咚咚咚!!……”
小镇里突然锣鼓喧天,灯明火亮的,阿得还没出树林,隔老远就目知耳觉了。
艾玛,乡亲们这大晚上的不睡,弄这热闹!我就干了个小好事,也不至于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感谢我罢。
阿得不禁暗自窃喜,自己做无名英雄的日子也该到个头了。
过了堤,入了镇,人头攒动,各各举了个火把。
阿得面挂微笑,一挥手:“没事!大家都回去睡罢!我刚就打死了条狗,也没干什么,不必这么客气!”
“是她!真的是她!我就说是她罢!”
人群忽然哄动,
阿得见这势便得意的昂了头,闭了目,大手一挥:“啧!是我是我就是我,你们的大英雄,大家不必客气!回去睡罢!都回去睡罢!”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造业啊!真的是这畜生!”
“我要杀了你这个作孽的孤妖!”
怎么回事?风向不对劲!
阿得立刻肃皱了眉,忙张口问道“不是,大家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围着是干嘛……”
阿得“干嘛”二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被人抢了声!
那女子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朝她咬牙切齿道:“早看你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哼!狐媚妖精!想不到啊!偷男人就算了,还偷鸡摸狗啊!”
闻言,阿得脸色“刷”一下就黑了“你把话说清楚!”
那女子一听阿得这语气,气愤得推了袖子,呼了大手掌,熊过去就想抽她,却被身后一壮汉一手拉住,那壮汉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嘴里呐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火光昏沌下,那壮汉看着好生眼熟。
许是白天交过手的,怕那女子吃了亏去。
“咳!大家安静!听我说!”
人群中一位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来到人前,看样子是这南城镇上德高望重的人物。闻声,那老百姓们果真不吵了。
那老头紧接朝阿得着厉声质问道:
“你不承认,那好,我且问你刚刚上哪去了,身上为何这么多泥污。”
泥污?!
阿得赶紧一看,果真!肩膀上、手臂上、腰上都沾了大块泥污!
妈的!被算计了!证据凿凿,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得咬了牙:“哼!我当是什么!原来就是有心之人作戏唱啊!怎么?是有人亲眼目睹我行凶不成?!!”
“咚!”
那白胡子老头拐杖猛一戳地!咚隆赫耳!阿得心里一颤,想她昔日里斩鬼除怪手起刀落,心中不曾有过半点怯意!想不到啊,终究人言可畏,四只脚的远不及这两只脚的可怕!
“还敢狡辩!”
那老头子顿时怒目圆瞪!朝阿得一记暴喝!
“嘎娘!你这畜生还敢狡辩!自你进村那日起村子里就相继有大量家禽莫名失窃!且不说你已经承认偷了一条狗吃,大伙这是听的清清楚楚的!这里还有几个是和你交过手的,知道你非常人之力,说不定你就是什么狐黄白柳的东西变的妖精!”
“大家一起上!把这妖精绑了烧死!!”
“燃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畜生!还我辛辛苦苦养的鸡鸭!!”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哄闹声顿时破开死沉的黑寂。人多壮了胆,时不时有几个火把朝阿得那边打过去。这要单拎几个人出去,绝对安分的很!
“老子做好事不留名,不言谢也就罢了,还敢倒头一耙甩。嗯?!!”
阿得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冤枉,一气侮辱框头而来,涨得她耳、颈通红发紫,手心里火光石电,滋滋暴裂,胸腔一团怒火都要烧到眉心去了!什么“修真士不能屠戮凡人百姓的天地令法”通通都去死吧!
“妈妈……我觉得姐姐是好人……她治好了爸爸的病……”
“嘘!别说话!”
突然!一个软软糯糯细小的声音从人群中破开阿得心中的天,很奇怪,刚刚受了那么多诽谤和侮辱,她都没吭几声,这下鼻子却猛的一酸,眼里滚烫,那声音虽小,却力破苍穹,一刹就叫阿得手心的能量破作轻烟化去。
战,她便坐实罪名。
不战,她便蒙冤入狱。
眼下,除了那个孩子,无人信她,她百口莫辩!
众人见她收了异能,见机立刻蜂拥而上,欲行一齐将她拿下!
“呵,既然杀不得,那我还控制不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了?难道叫我这一生本领拿去绣花不成?!!”
阿得见势一个诀立,刹时冲天能量作龙卷之势搅开天地——一个赤焰钟罩就将那些袭涌而来的百姓困在一起。
“这是什么?!”
“竟然使妖术?!”
“救命啊!妖精杀人呐!!”
“杀人啦!救命啊!菩萨救命啊!!”
“俺的娘!杀人啦!杀人啦!救命!”
罩里霎时鬼哭狼嚎,抱作一团,个个恐色显面!
阿得面色铁青,行至跟前,压制怒火,深呼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受谁蛊惑,如此咬牙切齿想取我人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稀罕,我只求问心无愧。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们,还请你们在这罩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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