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质问。不管如何,老爷子也是出自好意,或许……他太在意承泽了,从监狱里捞出来女人给他冲喜。
这同样的生辰八字,确实有些难找。
沈晚星看了他一眼,贺西洲要她走,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会不会受他的影响。
她还得找机会说服贺西洲。
“小叔真是无情。”
“你再多说一个字,现在就可以下车了。”
沈晚星不敢挑战他的耐心,她挪动屁股坐到了车窗边。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她哈了一口气,手指在车窗上无聊地画着打发时间。明明是一个设计师,可是她每次在车玻璃上画的都是最简单的星星。
一笔连贯的星星。
不一会儿,那块大大小小的都是星子。
冷气打到车玻璃上,又模糊了。
贺西洲随意看了一眼,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贺总,到了。”
林原打开车门,贺家的佣人听到动静早就打着伞出来接人了。
“哎哟,先生怎么一身是水?少夫人这是淋着雨了?我去吩咐厨房炖个姜汤。”
“赶紧上楼洗个澡换件衣衫。”
“哦。”
沈晚星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贺西洲,他到底会怎么做。
“少夫人?”
“我这就回房间了。”
“那待会儿给您端到房间里。”
沈晚星提着裙摆回到房间里面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衣,镂空花纹,黑色性感。她外面穿了一件浴袍,坐在床边。
包里还有她买来的药。
她原本就想要让贺西洲屈服,今天晚上他摊牌了。
她是沈婉。
贺西洲全都知道了。
知道她曾经悲惨的一切,就像是剥开了外衣被赤条条地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将她都看透了。
“沈晚星,还有比这更艰难的处境么?”
她要赌一把。
贺西洲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她也要掌握那个男人的弱点。
……
幽深的长廊中,点着昏黄的廊灯。
沈晚星等在贺西洲的房门口,果然看到了福伯端着姜茶上来了。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正好您将这姜茶给喝了。”
“好。”
沈晚星快速喝下将杯子放在一边,“福伯,剩下的给我吧,我给小叔送去。”
福伯的眼睛一眯,鱼尾纹都挤到了一起,看着倒是很开心。
“好。”
他将托盘放到沈晚星的手里,这也算是省了事,免得他还要找借口让少夫人去先生的房间。
沈晚星看着他走了之后,拿出了小药瓶往姜茶里面倒了一些,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她做贼心虚。
叩叩。
“进。”
听到里面有人声,她将小药瓶塞到了边上的花盆的泥土里,毁尸灭迹。
“小叔,我给你把姜茶端过来了。”
沈晚星进了房间,男人露着上半身,他在擦着头发,动作随意。看到她之后,将沙发上的浴袍套了上去。
“放在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小叔……”
“沈婉,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