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映照在沈晚星俏丽的小脸上,她的眸中氤氲着水汽,脸颊涨红。浓妆艳抹,却格外的明媚,穿着那一身喜服,耀眼到让贺西洲有一瞬间的晃神,有那么几分熟悉。
他的手指粗鲁地抹过她光洁的脸颊。
她的脸上没有疤痕,不是她。
“你是谁?”
“你不是贺承泽!”
沈晚星衣衫凌乱,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峻矜贵,俊美无俦,比贺承泽更加成熟有魅力。
贺西洲探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穿的是嫁衣?
他想到之前老爷子嘴里念叨着要给承泽冲喜……
“你以为我是贺承泽?”
“这里难道不是贺承泽的房间么?”
男人冷嗤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成植物人了么?”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沈晚星浑身僵硬,新婚夜被发现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衣衫不整,一副事后的模样。贺家人会怎么弄死她?
她猛然起身想要躲藏起来,可是繁重的头饰却缠着男人的衬衣扣子,乌黑的头发被扯得生疼,一瞬间眼泪就流下来。
“啊!”
“先生,我给您煮了醒酒汤,这就给您端进来。”外头传来了略显得沧桑的声音,“您房间里面是什么动静?”
沈晚星想也没想,便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她往下挪了挪也不顾头皮发麻火辣的痛感,趴在贺西洲的腿上,那被子将将盖到他的腰部,男人的腿部温热紧实,沈晚星感觉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贺西洲微微垂眸,看着这个鼓起来的小团,眉眼皆是不悦。
她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
他不知道是这女人自导自演,还是其他人自作聪明。但是他们两个出现在一张床上,必然会让贺家上下震动。
他明天可以随便找个女人糊弄过去,但现在必须要她配合。
贺西洲一把掀开被子,略微嫌恶地看着她说道:“福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会叫么?”
叫……什么?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随后便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先生,您还在里面么?”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她满是羞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抱着被子就躺在男人的身下,细细碎碎地喊了起来。
“大点声,你太低估贺家的隔音了。”
沈晚星破罐子破摔,嚎了起来,婉转的女声传到了屋外。
外头的人似乎不太好意思闯入,过了一会儿便没有了动静。
“好……好了么?”
沈晚星嗓子已经哑了。
男人扫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随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断刃,寒光乍现,沈晚星的心都提了起来,她张口喊道。
“等等!”
刺啦,轻微的声响,他的衬衣扣子掉落了下来,她的头发也解开了。
“你以为我要杀了你么?”男人嘴角掀起了一丝讥讽,他起身将刀放了进去,拿过茶几上的方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毫不怀疑,那脏东西就是她。
“滚出去。”
男人的眸子像是淬了冰似的,那一瞥简直是冻到了她的骨缝里。
沈晚星很识趣儿立马离开了他的床,她拎着自己的鞋,蹑手蹑脚地往房门口走去。
“回来。”
沈晚星听着他的声音,就顿住了脚步。
“贺承泽的房间在右边,从露台过去。”
沈晚星又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她绕过他往露台走去,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她小心翼翼地爬过去,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腿随意交叠着,手指微微发麻,耳边依旧是女人那旖旎沙软的喊声,眼前是她光滑白嫩的脚,心里莫名勾起了一团火。
他拿起手机哑着嗓子拨了一个电话,“文森,有最新的治疗方案么?”
“贺二爷,别人都以为你是性冷淡,却没有想到……我说这病就是得以毒攻毒,你就该找个女人,别再惦记着……”
“滚。”
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