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又关上门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柴蒙这才禀报道:“王爷,这几日属下在各营之间倒……咳,劳作,发现有些军队的兄弟丢了武器。”
“丢武器?”晏季眼睛一眯,“丢武器需要上报,且统一交由武器库领取,若是人数众多有异常,岳淮一定会注意。”
“属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其实并非如此。”柴蒙神情凝重,“每个营在分发武器时,都会因为磨损等原因,多发一些下去。而军人丢武器,不仅军人自身会获罪,连同上面之人均会受到不小的罪责,因此,只要营地尚有多余的武器在,一般便会自行惩罚,不上报上去。”
“竟有这等事。”晏季的眸子一冷,一张脸瞬间如冬日寒霜。
“正是。”柴蒙点点头,“因此,若是每个营丢武器的人数只有一两个,且时间不同,自然不会有人重视,但属下因为每日会前往各个营,才发现每个营都有人丢失武器,这样加起来,虽然数目也不是很多,却也很异常了。”
晏季凝眉思索。
云妙音在一旁听得也皱起了眉,不过,却是有些困惑。
看到大家这会都没出声,也开口问道:“为什么丢武器的事这么严重?我知道作为军人当然必须要重视武器,所以,因丢武器获罪我可以理解。可是,武器不怪乎刀剑,这些不是从哪里都可以买到吗?为何只是丢一些,会让你们如此紧张?”
柴蒙闻言立即解释道:“云姑娘有所不知,每个军队都有官方特制的武器,用以区分是哪里的兵,我们虎啸军的武器上有十条胡须,寓意为如虎添翼,所以,若是到了别人的手中,那就……”
“很有可能被人冒充。”云妙音主动接了下去,一张脸也开始凝重地可怕。
先有长公主府出现火药,后有晏季的军中武器丢失。
每一件事都与两个字有关——“嫁祸。”
难道,他们当真想用火药打头阵,再用这些武器刺杀?
这样一路查下来,晏季的罪名便是证据确凿。
她只觉从心里蔓延出一股冷意,还有无尽的慌张,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她主动提出的斩草除根是不是正确。
因为,一旦有一点闪失,晏季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的大脑就像停止了思考,当即看向晏季道:“王爷,要不然我们还是向皇上禀报吧!”
晏季诧异地看向她,只见她一张小脸被恐惧支配地苍白无比,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放心,你与本王合作之事无人知晓,就算出事,也不会殃及到你。若是害怕事发,皇后寿宴那天,你便称病,不要前往皇宫了。”
其实他的话很客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在分析真实的形势,对她进行安抚。
然而,云妙音却倏地胀红了脸,怒吼道:“我几时说过怕自己被连累了?我是怕你出事好吗?我若是怕,我一开始就不会参与进来!”
她的话带着滔天的怒意以及被误解的委屈,那双认真的双眸里闪着晏季从未见过的色彩,斑斓而夺目,绚丽地让人震撼。
晏季的心被狠狠地一震,只觉有一种澎湃的情绪要从胸膛呼啸而出。
他忽然站起身,走向死死瞪着他的云妙音,对着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