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这点痛比起火寒毒,算不了什么。”
晏季的呼吸像是带着一把火,语气却又冷得彻底,让云妙音瞬间回神。
她终是蹙起眉,双手直接覆在那些外伤之上,不再管那么多,飞快地沿着固定的穴位用力推拿起来。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伤口疼痛根本无法与火寒毒的痛苦相提并论呢?
如果一定要算,也只会是一比数百的比例。
只是,让她亲手去按压那些为她所受的伤口,还是让她不可避免地心里发颤。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在现代时,医院都严令禁止医生给自己的亲属做手术,就是因为要防止医生受情绪波动而影响正常手术。
她记得,她当时一直对这个规定不屑一顾。
因为她觉得,一个专业的医生就是可以从容地面对一切,不管手底下的病人是谁。
如今,她才知道,是她一直以来太天真了。
只是,晏季并非他的亲属,竟也能扰乱她的心神,倒是奇怪了。
想到此,她赶紧摒除杂念,专心地推拿起来。
好在,没用多久,晏季的毒便退了下去。
感受到身体恢复如常,他也当即便要翻转过身,准备拿起被他不堪焦灼之感时所扒下的衣服。
只是,身子刚一动,便觉云妙音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的肩膀按住:“等等。”
晏季倒也没再多说,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又趴了回去。
云妙音赶紧仔细瞧着他背上的伤口,只见被她按压之处,刚刚结痂的伤口有轻微的破裂,不过问题并不大。
所以,只是为他又上了点药粉便罢。
为了保险起见,还又将晏季翻转过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腹上的伤口,这才拿过一旁的衣服,递给了他。
晏季坐起身,将衣服接过,还未来得及穿起,就听云妙音问道:“之前的毒发间隔时间都很长,为何这次这么短?”
晏季一边穿衣,一边解释:“每次因极冷或极热发作后,接下来的毒发就会提前。”
云妙音一愣,赶紧问道:“那你毒发了几次?”
“这是第一次。”
云妙音微微放下了心,不过,还是蹙起眉:“那你今日毒发为何不派人去叫我?若是我不来,你是打算这样强忍过去吗?”
晏季的手微微一顿:“毒发的时候是半夜。”
“半夜又怎么了?”云妙音瞪眼,“难道你还怕耽误我睡觉不成?”
晏季的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云妙音有些生气,再次说道:“晏季,你给我听好了,下次毒发不管什么时候,都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
晏季转头看向她,好半天,嘴角才勾起那抹熟悉的弧度:“云妙音,你居然都敢直呼本王的名讳了,胆子可真不小啊。”
云妙音却是瞪了他一眼:“我不仅如此,还要命令你呢,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如何,没有听到如何?”晏季挑眉,干脆斜靠在床头。
“你……”云妙音被他问得一噎,当即怒道,“听到就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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