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老爷,这是备衣处的账本。”很快,备衣处陈管事前来,将账本递到云御史的手中。
在账本上,赵姨娘早有准备,便是为了万一有一天云御史心血来潮查账。
可是,今天的赵姨娘却还是有些慌张,因为这陈管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就连她趁着老爷低头看账本之际,朝他使眼色,他都仿若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
她不信一夜之间,云妙音便能收复人心。
想到此,她一直提着的心,稍微安了下来。
然而,却见云御史“啪”地一声将账本拍在了桌子上,不可置信地盯着赵姨娘道:“你和涵儿的标准为二百两一件单衣,音音并未在其上不说,就连我的也只有十两?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云妙音不由在心中暗笑。
她很想告诉她这位便宜老爹,她打听过了,十两银子一件衣服还真不少。
普通老百姓或许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呢。
不过也由此可知,这两百两更是天价。
“老爷,这不可能!妾身一切都以老爷为先的!”赵姨娘惊得从椅子上站起,解释完赶紧朝着陈管事瞪道,“陈管事,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拿错账本了?”
陈管事却并未接她那带着警告的目光,而是低头道:“这是我每日记录的账本,不会错,来之前特意检查过。”
赵姨娘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妙音。
难道真的是她?
这,怎么可能?
“你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云御史如今怒不可视,根本不给她想通的时间,只是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一般看着她,“原来是我看错了你!”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被自己的女人如此对待,尤其,还是古代这种男权社会。
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附属品。
对女人再宠爱,也永远不会高过自己的利益。
更何况,这位赵姨娘多年来,还是以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来捕获他的心的。
赵姨娘吓得跪在地上,慌忙辩解道:“老爷,妾身冤枉啊,这每季拨给备衣处的银子都是固定的,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给我们,一定是陈管事故意污蔑妾身!”
既然陈管事已经不再受她控制,那她不妨将他推出去。
反正,她交代陈管事都是口头之语,他根本不会有证据。
此话一出,云御史不禁转头看向陈管事。
她说的没错,他虽然不管细节,但给每处分配的大账目他是看过的。
但陈管事一听自己被当枪使,立刻回道:“老爷,没错,分配到的银子是固定的,按理不会有多余,所以,为了迎合赵姨娘的要求,奴才只能消减其他所有人衣衫的开支,老爷若是不信,可以仔细看看二等下人们的衣衫,虽说外面看起来一致,但是材质差很多。”
院中,正好有小厮在井中打水。
云御史直接唤来,只见他此时正因干活撸起袖子,但那刚好露出的小臂之上,细微的纹路很多,似是被磨伤,上面泛着红。
而那衣衫细细望过去,竟是最低等最粗糙的麻布,这种料子别说是穿着干活,就是单单穿在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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