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久经商场的人,脑子都用来干嘛了?!行了跟我回家!
季淮心力交瘁,让任安静跟他回家是有他的用意。
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糟,感觉时间也不多了,很多事情都得提早做打算。
任安静一肚子火气,但最后还是冷厉的看了许清韵一眼,抬腿离开。
任安静这个年纪,极少能穿这么细这么高的高跟鞋,而且还走路还带风。
就从这点也能看出来这是个狠角色。
任安静之所以能听季淮的,不是妥协,而是敏感的嗅到了季淮得心思。
他们走以后,陆川跟沈洛也一起离开了。
沈洛临走的时候厉色看了许清韵一眼,毫不掩饰那抹警告!
许清韵毫不在意。
见白睿亭也要走,她轻声叫道:“白医生留步。”
白睿亭态度有些冷,“有事吗?”
“是。”
季寒琛的三个好友都是值得信任的,不过沈洛如今对她意见太大,白睿亭是他们三个最稳重的,所以许清韵把视频放给白睿亭。
白睿亭眯起眼睛,“你从哪弄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我只是想告诉你,季寒琛的车祸不是意外。”
白睿亭不赞同,“沈洛已经派人调查过,油罐车司机喝了酒。”
许清韵蹙眉,“所以呢?只因为喝了酒就断定是意外?
“那个司机是老司机了,二十年没有酒驾历史,忽然喝酒上路,白医生不觉得有问题?”
白睿亭:“许小姐既然调查到这里,那应该也查到他妻子得了脑癌。他们家徒四壁,正需要一笔手术费,他刚给自己买了人身意外险。”
许清韵冷声反驳,“酒驾不在人身意外险的赔偿范围,这应该是常识。”
许清韵和白睿亭有来有往,各持己见。
白睿亭沉默片刻,“陆川的哥哥就在刑警队,他会负责的。寒琛如果是被害的,凶手绝对跑不掉,现在最关键的是寒琛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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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医院挺安静。
许清韵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心里就像压着石头。
这些年她在国外,日子虽然过的也不轻松,但除了爷爷许鸿儒过世,她再没这么沉重难受过。
担心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内疚。
季寒琛当时打视频是为了说叶蒹葭的事,否则也不至于出事。
许清韵脑子有点乱,心也乱,忍不住站起来看着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男人。
昨晚他还吻了她,今天却成了这副模样。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忽然响起。
许清韵回过头,只见一个五官浓艳的女人满脸担忧的走过来。
许清韵记得,这是季寒琛的秘书。
“许小姐,我来照顾季总就好了,您可以回去了。”方晴公式化的开口。
许清韵表情淡然,“我留下来。”
方晴冷了脸,“许小姐,人都该有自知之明。
“有件事,我想许小姐应该有权利知道,我是任总放在季总身边的人,我是秘书,但同时也是任总给季总培养的人。
“说直白点,我是任总给季总挑选的未婚妻。
“许小姐是搞文化的,与我们这样的商人不在一个圈子,你也不能给季总提供任何帮助,许小姐的家庭更是无法给季总提供任何助益。
“许小姐应该知难而退,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