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也不管宁宇飞,只摆摆手,秋丽便捧着一锅新鲜出炉,还热气腾腾的糖片往食客边上走去。
食客们面面相觑,心里竟也升起一丝的激动来。
一众食客自动自发地排好队伍,依次在小小的,只有手指盖那么薄的糖片上写就‘长寿’二字。
还有许多食客闭目默默祝祷。哪怕是平时并不信神佛的食客,此时也肃然而立,虔诚地为这个鲜活的,年轻的生命祈祷,希望她再能多一点点时间,希望上天能给予一点点奇迹。
这等时候,他们便是不大信,又如何敢轻视生命?平日里对亲人朋友总说求神拜佛无用,庙里供奉的不过是泥胎罢了的人,此时也谨言慎语,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敬。
或许神佛平日并不有求必应,可若是他们说了不动听的话,见罪于神佛,本来七八成的希望能成,偏神佛注目,信手给减去几分福气,他们岂非成了罪人?
宁宇飞还抱着莹莹发呆,食客们便凑出来四十九片‘药’。
顾湘轻笑,戴上手套取出只雪白的陶瓷罐子,把这些药都收起来递给莹莹,转头对叶神医道:“神医,您再来给诊诊脉?”
叶神医:“刚诊过……算了。”
盯着顾湘看了几眼,叶神医面上就流露出几分惊疑来,走过去蹲下再次给莹莹诊脉。
“咦?”
叶神医扬了扬眉,抬头复看了顾湘一眼,伸手又把莹莹另外一只手臂拖过来继续诊。
宁宇飞僵硬地转头,盯着叶神医半晌,眼睛陡然亮起来:“神医?”
叶神医鼓起脸,嘴里念念有词,半晌,倏然转头盯着顾湘,猛地一拍大腿:“我猜,你这是用了祝由术?但也……”
眼角的余光瞥向莹莹与宁宇飞,叶神医话音一收,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湘:“到底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小丫头竟然生发出一点生机?”
顾湘摇摇头:“那些药,神医也亲眼看过,说得上名贵的也不过是八十年的参须两根,不用八十年的,五十年的,甚至二三十年的也可以,京城各大药铺都有售卖,至于其它药材,讷,我们家秋丽去买的,加起来八两三钱银子而已。”
“至于我从师门得的‘光阴’,还有这大侠,以及众位食客的诚心祈祷究竟价值几何,那可不好算,这两种药引子,都有价无市。”
宁宇飞一直绝望地扶着莹莹,脑中一派茫然,此时不敢置信地抬头:“神医,您是说,莹莹能好起来?”
叶神医脸上的茫然比他还重。
身为一个医者,行医大半辈子,遇见绝症了也想求神拜佛去。
“难道这神佛也看脸的?”
他求神拜佛,神佛连搭理都不搭理,人家漂亮的小娘子来做这些,神佛就有求必应了?
叶神医知道顾湘是用了祝由术,用了情志疗法,首先彻底激起病人本身的斗志,但她已是病入膏肓,身体虚耗得厉害,光靠情志疗法,显然不可能逆转这个过程。
那么,她的药酒就确实很有用?
不对,不是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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