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梳子做武器,三下五除二梳了一个晚睡头,又准确无误地插好了玉钗。
“他莫非已有妻室了?”莲意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免拿出心思,好奇地嘀咕,“就算有,这一手伺候女人的绝活儿,也是大桐独一份的吧。真是个怪人,比太子爷还怪。”
陈舆一把推开了金北,满眼里只看着莲意,眼角渗出了泪花。莲意自知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用,打定了主意“既来之则安之”,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去逢迎。
人说“一笑万古春”。莲意这一笑,把陈舆和金北都看呆了。
也不只是因为美,主要是没想到。
毕竟陈舆和金北今晚的行为看起来再出离、出奇,他们又不是真的疯子,心里认定,莲意肯定是吓坏了的。
“她还笑得出来?”
太子与金北在心里同时嘀咕了一声。
太子爷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次是真的有些高兴了,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荷味,只专心对着眼前的莲意。
“有些意思。”太子说。他接着就大步上前,迎面拦腰抱起了莲意,向画床走去。
莲意的身子被他像抱孩子那样举得老高,脸庞也还冲着他背后,能够看到金北与众位军人如同向日葵一般,脑袋瓜追随着陈舆和她。莲意一阵思绪混乱,把脸埋进太子肩头,嘟哝了一句,“他们还不退下吗?”
陈舆又笑了一下,知道是莲意害羞。抱着她,轻盈,馨香,温软,萦怀,他浓醺的头脑与躯体,都觉得极为享受。他很喜欢。莲意刚才的笑,是因为对自己其实有意?那倒不出奇,可总是让人高兴的。
而,莲意这会子想让金北他们走,确实是预备好侍寝了。
嗯,真乖。
他为自己这么快对自己准备折磨的替死鬼、受气包、替罪羊徐莲意产生正面的情感,感到一丝愤怒。于是快走几步,将怀里的女子直接扔在了床上,然后就扑了上去。
他一只手压住她,先去褪她的褂子,裙子,一边还继续欣赏着,没想到,莲意都不闭眼睛,甚至故意大大地睁着,看着他的动作。
这到底是谁观察谁的狼狈?
但,意识究竟不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反应——由于被陈舆摆弄着,莲意呼吸短促,粉红的唇微张,手、脚、甚至腰身都轻轻扭动挣扎着。
这让她更美了。
金北等人按照太子爷的吩咐,不能退下,也不能动。
“眼睛能不眨就不眨,任何情况下都死死盯紧徐莲意,绝对不能让她和徐荷味一样跑了!”这就是两个时辰前,侍卫队组织起来后接到的命令。
所以,金北就注视着画床,看到陈舆忽然兴起,将倒在床上的莲意又一把拉起来,而他自己也调整了一个姿势,恰好让莲意,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两个人脸贴脸,唇近唇,眼望眼,外人看起来,简直是一派旖旎风光。
“念首诗给我听。大河。”陈舆低声命令,又像请求。
莲意答应了一声“是”,轻轻吟诵:“杨柳堤上行——”
“不要这种,傻瓜,这时候,要念艳诗给我听。”
“是,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叫我舆郎。”
“哦。”莲意答应着,心里犯了难,艳诗?她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也没读过啊!
喂,徐荷味!这位长姐,你到底都和太子爷一起做了些什么坏事啊?
抱着这个心思,徐莲意也没多想,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