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的弱点。
“呵呵——哈哈哈——”刘雄盯着猛张飞和关云长,越笑越觉得好笑,最后不禁大笑起来,虽然很无礼,但是刘雄一众部下都随着自家主公笑了起来。
刘备急忙拦住自己的三弟道:“三弟不得无礼!”刘备随即向刘雄赔罪道:“舍弟无礼,望将军海涵,希望将军看在同为汉室宗亲的面子上不要计较。”刘备说完拜了一礼。
“大哥。”猛张飞看到大哥如此为他委曲求全,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了,看向刘雄的眼神依然是豹子般的凶狠目光。
刘雄对于刘备“拿得起,放得下”的精神很是佩服,不过也只是如此而已。刘雄高坐战卢宝马之上,不愿搭理刘备,冲着高顺问道:“叔义,一切是否办妥?”
“谨遵将军之命,一切皆已办妥,张角一家老小皆已押在张角府邸等候发落。”张辽抱拳道。
“那么众军听令,封锁广宗,一切兵马驻扎广宗!一切听候天子诏命!”刘雄一声大喝道。
“诺!”众将爆声应诺,气势惊人。
刘备拦住自己的三弟,不让他添乱。刘雄看到一脸不屑转身离开。
“刘备!你想想怎么向我家将军交代吧!”郭汜大声怒道,说完带着手下便走。
“大哥。”关羽和张飞不由看向刘备,让刘备拿主意。
刘备看着远去的刘雄和郭汜摇头叹息,如今是两头都不讨好,真是英雄多磨难啊!“我们回去吧!从长计议。”
刘雄手令过后,广宗城内不断涌进数万人,其中有汉军,也有黄巾降卒,北军的大小牙将、偏将暗地里都愿意听命于刘雄,对于那个害死北军数万人的董卓,北军没有人不厌恶的,只有几百人忠心跟着董卓,这让董卓即使感到头疼也没办法处理。
整个广宗被刘雄所控制,刘雄做为最大的势力掌握着自己的一万六千精兵和北军不足五万的精锐。董卓心知肚明,和刘备只带领着近千人缩在广宗一隅,不敢再与刘雄起冲突。
广宗原张角的金銮殿内,刘雄左右都是自己的部将和北军部将,刘雄站在大殿之上看着站在下面的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老男人。张角?不错,眼前的老男人正是曾经意气风发,准备推翻汉室王朝的张角。张角没有了往日大贤良师的风采,现在只剩下阶下之囚的模样。
“张角,你可知罪?”刘雄质问道。
“知罪?我张角何罪之有?”张角大声道。
“以下谋上,霍乱朝纲;因己私利,兴兵乱国;不仁不义,荼毒百姓。难道这些不是罪吗?”刘雄大声叱问道。
“以下谋上?刘邦以小小亭长成就帝王伟业,可算以下谋上?当今十常侍谗言惑众,大将军何进拥兵自重,可算霍乱朝纲?——”
“够了!”刘雄喝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惜陈胜吴广最后都死了!张角,你认为自己比他们要强吗?”
张角低头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毕竟黄巾起义以后,整个集团内部做的都是以权谋私的事情,他张角也不例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角低声说道。
“呵呵呵,那么我刘雄在这里送你一程!”
“慢!”张角突然喊道,随即跪在地上道:“我虽然罪该万死,但是请将军放我家眷一条生路,只要给我张家一条血脉就好,请将军答应。”张角跪拜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头。
刘雄望着跪在地上的张角良久,望着大殿外跪着的数百人,眼中的冷厉不曾消逝。“留一条血脉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军在广宗府库只获得千余金饼,不知大贤良师可否给某一个答案?”
“三条人命!只要将军许诺放过我张家三条人命,我张角所藏所有财富皆献于将军,如何?”张角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向刘雄,等待着他用命豪赌的答案。
“好,我就答应你!放过哪三个你说一声就好。”刘雄毫不犹豫道。
张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三个名字,也告诉了刘雄自己的秘密,最后慢慢的走出大殿,向断头台走去。
望着张角远去的背影,刘雄厉声道:“尔等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末将一无所知。”众将没有半点迟疑回答道。
刘雄满意的点点头道:“尔等皆是大汉功臣,我做为天子亲封平北将军,又是汉室宗亲,那么也该给尔等一些赏赐,不过要论功行赏。”
“高顺攻进广宗,俘获黄巾匪首张角可谓大功,我必当奏报天子加以重赏。”
“谢过将军。”高顺不惊不喜,出列拜首道。
“文远俘虏数万黄巾,可谓大功。”
“末将不敢当,全赖主公之谋。”张辽拜首。
刘雄摆手制止张辽言语,看向众将道:“尔等于此役皆有功劳,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美女五名。”
“谢过主公!哈哈——”管亥哈哈大笑,终于可以得到美女了。
“谢过将军!”众将满脸鄙视的看向管亥,不过心中激动不已,从来没有过这么厚重的赏赐,这让他们心中更加认定刘雄。
一代枭雄慢慢走上不归路,带着远大的抱负走向了断头台,望着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张角心中满是凄凉,想他张角当初起兵何等的意气风发,大呼:苍天已死,岁在甲子,黄天当立,天下大吉!那个时候的大贤良师是何等的威风!三十六方渠帅部众遍插旗帜,无不相从!手握长剑直击长空天命所归!大贤良师!拥有百万黄巾大军的大贤良师为何不能做一做帝王?!
再回头看看如今却是现在的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张角看着自己的宫廷被汉军所占,自己的部卒被汉军所杀,而他张角也逃不过身首异处的宿命。
“我张角没错!我张角死得其所!”张角仰天长啸道。“若有来世,我依然是大贤良师!……”
天空传荡着一声不甘的回响,一颗头颅在台阶上不停的滚着,带着血水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