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间农舍之中充满了喧闹声,等待发工钱的农民们挤满了被临时充当帐房的木质农舍里。
农舍里面有一股牛屎味,房子正中央摆着一个大桌子,后面坐着农场主的亲戚,一个与农场主一样秃头的中年人。他会算账还会识字,所以负责给农民们发工钱,农民们整整齐齐的排成两队,一队是去领钱的,一队是出来的。
队伍缓缓的蠕动着,站在门外的阿卡尼斯终于踏入了室内这样他就不必享受烈日的炙烤。
农民们在兴奋地议论着如何支配自己可爱的血汗钱,阿卡尼斯对买农具、娶女人、换一扇门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探出头看着摆在那桌子上一堆堆的钱袋,它们或大或小以诱人的姿势摆在一起。
阿卡尼斯能在那些被刻意装得满满的钱袋上看到金属货币的轮廓,它们是那么的吸引人,阿卡尼斯盯着它们仿佛感受到了金属货币厚实的手感。他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摆在一起,比烈日还要火热的目光从他的目光射出。
他一直盯着那堆钱币,双脚迫不及待的跟着前面半天才挪动步伐的农民走着,每靠近一点阿卡尼斯就觉得愈兴奋,钱袋一袋一袋被可恶的手提走,他猜测着其中哪一袋属于自己。
这时,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他意识到或许其中最小的一袋才是自己的,不过哪怕是最小的一袋也足以让阿卡尼斯满足得扬起嘴角。阿卡尼斯无比期望着属于自己的一袋钱,他眼中的队伍慢得不可思议,似乎所有人都刻意拖延时间,好让那袋属于阿卡尼斯的钱袋更晚地递到他的手中。
事实上,农场主发钱算是很快的,因为所有农民的名字都写在了账本上,并且都编好了号,每一袋钱袋上都有用黑炭笔画的号码对应着他们的报酬。
终于轮到了阿卡尼斯,他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桌子前,那戴着眼睛秃头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桌子前的小男孩,问道:“什么名字?”
阿卡尼斯张了张口,激动的他连说了几声阿才把一口气把自己的名字完整的吐了出来,眼前的一堆钱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说完,阿卡尼斯有些担心的仰视着面前这个有着酒糟鼻、神情冷漠的秃头中年人,他担心自己的钱因为这个失误而被扣除那么一部分。
“阿卡尼斯?”这个戴着眼镜秃头中年人有些不耐烦地重复道。
“是的,老爷,阿卡尼斯。”阿卡尼斯有些惶恐的回答道,腰不知不觉弯了弯。
戴着眼镜秃头中年男人低下头,翻开厚厚的本子飞快的查找着阿卡尼斯的名字。很快他吐出一串数字:“九五二七号。”
他一旁的壮男们立刻在钱袋里面翻找着,那些壮男主要是威慑与维护秩序,很快一袋很小的钱袋放在他的手边,后者飞快的在阿卡尼斯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勾。戴着眼镜秃头中年男人,抓起那袋钱袋丢到了阿卡尼斯的怀中。
“小孩,七银币八铜币,数一数。”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下一个人到来。阿卡尼斯连忙走到一边,与很多农民一样靠在木墙数着自己钱袋里的钱。
汗臭味、狐臭味、长时间没洗的臭味等等,几种不同的臭味交织在一起充斥这阿卡尼斯的鼻子,要知道阿卡尼斯是这些人里面最爱干净的一个。无论白天有多么劳累他都坚持到河里面洗澡,而大多数人选择直接趴在满是虱子的“床”上进入梦乡,疲惫的农民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跑去把自己洗一遍。
但是这些臭味都没有打扰阿卡尼斯兴奋的心情,他连小拇指的疼痛都忽视掉,飞快的清点着自己的钱。里面有三十八枚铜币,四枚表面暗沉的硬币在其中却像宝石一般耀眼。
阿卡尼斯把钱袋装好,留恋地看着桌子上摆成一堆的钱袋,很少很少有人能从上面拿走一袋。他猛然意识到,这其实是农场主的一个小小的诡计,那些钱袋只是摆来看的,绝大多数人的工资是放在桌子后的箱子里。
“我也想这样有那么多钱。”阿卡尼斯羡慕地低声道,他低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努力勤奋那么总有一天自己也能在一个大桌子上摆上很多可爱的钱,然后叫一个人在桌子后面给人发工资,毕竟他听说半精灵活得一般比较长,所以他年轻的时间也比普通人长,这样他就可以比一般农民赚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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