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似乎和寿康宫有关。“白行简说道。
“你说母后,这不可能?!!!”黑暗中顺治吃了一惊,随后迅速否认。
白行简道:“奴才不敢胡言,那使出化骨绵掌的此刻,的确和寿康宫有关系,根据推断,有可能是因为太皇太后不希望蒙古大权旁落。”
随后,白行简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一说出。
作为切切实实被太皇太后压制了一辈子,连心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的顺治,没有旁人指引,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母亲。
可只要有了一点点的引导,帝王多疑,就由不得他不多想。
黑暗中,顺治久久不语,不过听着对方明显加重的呼吸声,白行简知道,他的心情绝对不像眼前的黑暗这样平静。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要告诉我,是母后主导了这一切吗?“顺治干涩地说道。
“奴才只是如实禀报查到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容不得奴才多想,不过,皇上自然是想着老皇爷的,而且如今太皇太后步步紧逼,皇上也希望能够得到老皇爷的助力。“白行简道。
结果,顺治又沉默了半晌,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已经出家了,不该再涉及红尘之事,也不好帮着他对付太皇太后,毕竟,那也是我的母亲。”
“今日你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辛苦你走一趟,还告诉我这件事。”
“我没什么能帮他的,这个,你带回去给你主子。”说着,顺治从黑暗中递来一个包袱。
“这一部经书,去交给你的主子。跟他说: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能给中原苍生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
“回去跟你主子说,不用上五台山来扰我清修。就算来了,我也一定不见。”
“你跟他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太皇太后哪里……“顺治似乎想说什么,半晌却也只是摇摇头,“罢了,就这些吧,你去吧。”
“是!”白行简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包袱,转身走到胖和尚身边,解开他的穴道。
“方才事急从权,得罪大师了,还请大师见谅。”
“嗯。”胖和尚随意的点了点头,拎过黄金杵就坐在顺治身边,一幅打坐参禅的模样。
白行简见状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后又如法炮制,解开了澄光的穴道。
“澄光大师,方才多有得罪,不过再下奉皇命前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师海涵。”
澄光比起胖和尚的脾气倒是要好得多了,闻言忙道:“阿弥陀佛,原来白相公是京城来的大官,既然是奉皇命而来,贫僧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多谢大师,老皇爷这里,就请大师多加照顾了,说不得日后皇上也会前来,还请大师早做准备。”白行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