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就是来大哥这清净清净,让大哥忙吧。”司马永年在廊下的凉亭坐下来。
侍从还是去通报了司马欢年。司马欢年并不是在处理事务,他静坐在案前,手里的书没有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司马永年来,他起身出去。
“这是怎么,焦虑么?”他走出来,轻笑道。
“家里就大哥这儿是最清净的了。”司马永年有些郁闷地道。
“那多待会儿吧,最后的闲暇时刻了。”司马欢年有些幸灾乐祸。“林伍,去把我藏的那坛桃花酒拿来,这夜色美啊,该配美酒。”他和那侍从说道。
“大哥,你还私藏美酒!快拿出来!”等喝完他再去告诉父亲,大哥自己藏着好酒享受。谁让他不愿意成婚就把自己推出来。他暗暗地想。
“钰仙郡主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温和纯良、高门显贵,你们也从小相识,多好。”
“嗯,好。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司马永年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
“我高兴的,大哥。”他又举杯“高兴。”
“大哥,我不想留在顷中。我回来这些日子发现这地方并不适合我,我成亲之后,你帮我。让我去别的地方去吧。”司马永年又尽饮。他不想留在顷中,是不喜顷中风气,到处都是这样阿谀奉承、见风使舵、见利则上的气息。更何况,他在有他大哥的地方何时会有出头之日呢?世人都知道大公子,谁人知道二公子,顶多有个大公子胞弟的名头罢。
司马欢年不语,见他喝得多,就把酒坛给林伍抱走了。
“哎,大哥,我才喝几盏,你这么小气?”司马永年叫道。
“少喝些,明早还要去迎新娘子呢。别到时候醉醺醺的,母亲知道你在我这里喝酒,要骂我的。”司马欢年正色道。
“好酒须细品。”
司马永年砸吧砸吧嘴,感觉品不出什么醇香,摇头说:“你这酒不好,不够醇。”
“你还是别待在这了,林伍,送他出去吧。”司马欢年一挥手,不想搭理他。
“你这大公子一点都不大气!”
“是啊,我何时承认过我大气了?都是他们以讹传讹,不干我事。”
月光洒在凉亭地面上,洒在那青年的肩上,似乎与他浅色的衣袍融为一体。
真是赏心悦目啊。
“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他便如此出色呢,司马永年不免感叹。
林陆这时匆匆进来,看见司马永年在便放慢脚步,走到司马欢年身边,低声耳语。
司马欢年面色不改,他对司马永年说道:“你自己清净罢,早些回去休息。”说完就和林陆进到书房中。
“大公子,盛钟鸿底下的人到绥垣去接任巡抚,里边掺杂上千名暗影。”林陆说,他是司马欢年的影卫,平时的密信通文和安排事务都由他管。还有林壹,林贰、林肆和林伍,林壹和林贰是贴身隐卫,但一般隐匿于司马欢年身边,没有命令是不会出现的。林肆则是最神秘的,除了司马永年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也许藏匿在某个人物身边,也可能是个女子,也可能是城中的乞丐,或者那个商铺的老板。林伍就是一个贴身护卫兼侍从,司马欢年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去跟着秦争荣和林瑞,别让他们出事了。给昱林王提个醒,绥垣离福锡太近了。”司马欢年依然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林陆又道:“昱林王说想请您给他寻一幕僚。”
皇帝给路崖派军师,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季踪业和盛钟鸿极力推荐的,还是内阁学士张咨甄的连襟。他们都是老臣派和守旧派的代表。那军师路崖自然是不乐意用的,连敷衍解释都没有,直接把人赶回去了。
司马欢年沉吟片刻,这世上最好的幕僚先生,除了他的师父世顺居士还有谁能胜任呢。
不过他也知道,师父是不可能出世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里种菜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