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纪雷厉风行,他带来的军队立即转移伤患,清理军营,重新拟定战略,勘察摸索地势地形。
路崖也很快到达江州郡,往军营的方向来时,碰上押送洪那的队伍。
路崖翻身下马去查看,押送的士兵给他打开车门:“末将等受命,将罪人洪那押至顷中。”
他盯着了洪那看了一会便让开了道:“务必小心押送,待陛下裁决,不得有误。”
“是。”士兵立即把车门关牢上锁。
路崖的队伍和押送的队伍分远了之后,路崖的副将路常凑近小声道:“爷,洪那倒是个可塑的将才,不如?”
“不。”路崖摇了摇头:“一个罪人,再可塑也会后患无穷,何必冒险。顷中若有人饥不择食,肯定要扑上去争这碗汤。”
“若为洪那脱罪也不是不可能,邕林军可收买的又……”路常没说完路崖就冷哼打断他:“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让顷中那群老狐狸去做,你派人给我把他盯紧了。是死罪活罪只管看陛下裁断。”
路常得令,即刻派人跟紧押送队伍。
两方队伍在军营中汇合,顾纪和路崖以及几位副官商讨战术。混合在一起的路家军、昌河军还有邕林军各怀心思。
广南军队前后投入共计八万人,主将是征战沙场二十几年的顾纪候爷,副将是大有可为的路崖小王爷。
然而,出乎意料,送往顷中的战报,没有一封捷报。
顾纪侯爷接连战败,虽极力减少伤亡,但一直处于防守无法前进。吸取洪那的惨痛教训,他连脸面和荣誉也不惜要了,在第三封战报中直言求洛川将军支援。
全国各地哗然,难以想象谒族的可怖。
顷中僵持了两天,老臣派认为加派兵力于广南,击退谒族指日可待,无需调动镇守云尔边境的洛川将军。再者拆东墙补西墙,洛川将军一走,唯恐北方部族趁机来袭。
新臣派认为,广南战事已损失惨重,邕林军伤亡更甚,连齐将军的身后事也未能妥善安置,难免令将士们心寒。不如调遣洛川将军,一举击败谒族。
就广南战事、齐将军的后事、罪人洪那、调遣大将军,两派在朝堂上吵成一锅粥,场面混乱不堪。
景真帝震怒,挥手一指,指出司马欢年。
“你来说。”
“微臣认为,云尔边境此时可算固若金汤,洛川将军离开也不会出现大问题。反而是广南战拖延的时间越久,对我方越不利。”司马欢年忙说道。
“臣,”内阁学士张咨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督察院左都御史季踪业紧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出言。
景真帝当场让翰林院学士拟旨,令洛川将军带一万亲兵,支援南部。
等圣旨下完,景真帝才看堂下朝臣问道:“谁还有异议?”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
是以,顷中快马加鞭,送旨于洛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