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吧,程声你到底干了什么?”丁尔西站在窗边,看了看楼下的警车,虽然很渺小,但在这个小区却很明显。
程声拿起餐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抱歉,小姐,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再给我装什么不认识?”听到程声的话,丁尔西冲到程声旁边,看样子又想收拾他。
这一路,丁尔西拳打脚踢的拖着程声从拘留室到车里,又从地下停车场到家里,程声每次想逃跑,丁尔西就给他头上一巴掌。程声被关了几天,浑身乏力,他没住过那么硬的木板床,所以非常虚弱。
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想打他,程声捂住了头。
丁尔西看到程声这个样子,下不去手了。
“好吧,那天是我不对,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我只不过觉得继续要开分店,你那破学校要啥没啥,一个月给你发那点钱够干嘛的,还不如跟着我干。”
“你说什么学校?我跟学校有什么关系?还有,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小姐!”程声回答完,又把手捂住了头,生怕丁尔西的巴掌飞过来。
“好好好,你先把手放下。宝贝,我知道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我改,你别生气了,也别装失忆吓我了行吗?”
“装失忆?什么失忆?我叫程声,是丝路东方传媒的编剧,我没去过什么学校,怎么你们从警察到你天天说我是老师什么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得去找我老婆,我得问问我的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声说罢,起身准备要走。
听到程声说的这些话,丁尔西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相恋3年,眼瞅着准备结婚了,结果几天没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疯了。
“宝贝,你先别急,好好好,我不逼你正常,你想装就装吧,但是你不能走,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去什么医院?做什么检查?我装什么了?你才有病,你们全部都有病,神经病!”说出神经病三个字的时候,程声突然想起来刘柯,刘柯对他说的那句神经病,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刻骨铭心。
丁尔西用力抱住起身的程声,她想起了之前,姜安告诉她,他们抽过程声的血,进行过鉴定,无论是DNA还是指纹,这都是名副其实的程声,那个她的未婚夫。
程声用力挣脱丁尔西,其实毕竟也是一米九的大个,对付这个踮着脚尖才能打到自己的女人,不是程声打不过,而是他下不去手。
丁尔西被推倒了地上,嚎啕大哭,程声见到她哭得样子,回忆涌现了出来。
程声的记忆:
五天前,刘柯下班回到家,把一沓纸摔到正在书房敲键盘的程声。
“剧本是不是你改的?为什么不接电话?”刘柯恶狠狠的问程声。
“手机静音。”程声看了看手机。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让黎改了我的戏?我还是不是你老婆?”
“那个戏你觉得适合你吗?我们是话剧,小成本,你那些所谓的特效跟加戏有什么意义?”
“话剧?你也知道这就是个话剧,那你为什么非要干涉我!”
“因为我是编剧,我还是话剧社的社长,我得替话剧社着想。”程声低头,慢慢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
“替话剧社着想?那我呢?我跟你结婚四年了,你总是处处替别人着想,为什么你就不愿意为我着想一次?”
“你能不能冷静点,还会有机会的,这次这个剧我们开会讨论过,成本不够。”
“我怎么冷静!像这样冷静吗?”刘柯搬起电脑桌前的显示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片飞的到处都是。
“你有病吗?滚出去!”程声忍无可忍了。
“滚?该从这个家滚出去的是你,怪不得我爸说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没什么出息,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了你,只会帮着外人,一点用的都有,废物一个!”
“闭嘴!现在知道瞎眼了?那就离婚?有多远滚多远!”程声看到地上的显示器,愤怒极了,这是他才买了不到一个月的。
刘柯一把打开旁边的立柜,把橱窗里的一排排奖杯全部摔在了地上,几个水晶杯被摔得粉碎,金属奖杯也被摔得不像样子。
看到刘柯摔了自己的奖杯,程声忍无可忍了,那是自己从小到大获得的所有荣誉,也是自己所有的回忆,他看到地上的奖杯跟显示器,仿佛自己的荣誉被面前这个女人杀死了。
“啪”的一声,刘柯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程声看到蹲在地上的刘柯,赶忙想拉起她。
突然,刘柯一脚踢在程声的两腿之间,程声也被这一下重击弄得半天缓不过神,捂着裆,跪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刘柯的一拳打在程声的眼睛上,程声的双手都护着裆,来不及躲闪。
程声也开始还手,两个人就这样厮打在了一起,书房一片狼藉,两人一直打到了客厅,刘柯顺手抄起沙发上的丝巾,勒住了程声的脖子,程声用力挣脱了刘柯,然后给了刘柯一拳。
十分钟后,刘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程声满头大汗的坐在了地上。
“疼!疼!我胳膊断了!疼!”丁尔西赖在地上,看着站着发呆的程声。
程声回过神来,但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回忆中完全走出来。
他蹲下慢慢扶着丁尔西起来,丁尔西一把抱住程声,程声碰到了丁尔西,丁尔西疼的叫出了声,程声一看,原来丁尔西的胳膊蹭破了点皮。
“有创口贴吗?”程声问。
“有,在卧室柜子里的药箱,有云南白药。”丁尔西擦了擦眼泪,望着程声。
程声把丁尔西放在沙发上,然后往里面走去。
“走错了,卧室在那边!你怎么了?又不是没来过。”丁尔西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程声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却又懒得说了,他只想赶紧给丁尔西处理下伤口,然后快点去找刘柯,他身上的疑问太多了,只有刘柯才能解答。
在卧室里,程声找了半天,终于在柜子角找到了小药箱。云南白药,纱布,绷带,创口贴,其实伤口不大,用不了这些,但是程声还是都拿到了手中。
他一转头,看到了床头柜放了一个相框,上面是丁尔西跟自己的合影。程声吓的把东西都扔在一旁,拿起相框,擦了擦上面的灰。
相框上的他跟丁尔西依偎着,看上去特别的甜蜜。
“你看什么呢?”丁尔西听到东西掉地上的声音,赶忙跑过来,看到了拿着相框的程声。
程声回过头看着丁尔西,刚想说话,他的头顶却突然有要裂开的疼痛感。
丁尔西看到程声晕倒在他的面前,冲过去抱起已经晕厥的程声。
“程声,你起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叫了半天,程声还是一动不动。
放下程声,丁尔西急忙跑到客厅,慌忙的拿起了手机,用正在发抖的手拨动了120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