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回来了,俏俏的对着姜安嘀咕了两句。
姜安一下站了起来,拿着小田刚给他的手机,摔门冲了出去。
“你确定这不是合成的照片?会不会是对方技术太先进了,我们检测不出来?”在技术科的办公室,姜安问着技术科的一名警察。
“不可能姜队,这就是原图,而且这个手机也有问题,这个手机里面是有电话卡的,但是打不通电话,而且电话卡我们测试过,是一个废弃很久的号码。这个手机里面很干净,只有照片,没有任何通话记录,没有任何社交软件,除了照片、文本文档和音乐,什么都没有。哦对了,这里面还有一个被删除的文本文档,被我复原了,里面像是日记,也像是自白,也像忏悔录,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好,姜队您自己看看吧。”
姜安拿起手机,在技术科警察的协助下打开了那个被恢复的文本文档。
文本文档:
刘柯的样子像睡着了。
至少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感觉只是撒旦勾画的梦魇,而我成了它俘虏的中心。
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将记忆的潜力发挥到极致,又或者对于我来说,这太不真实了。
我甚至可以将腕表的滴答声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可以看见空气中所有的化学元素符号,又或许说,我还是不信这是事实。
她断气了,她只是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沙发上,而我,是杀死她的人。
这像是在看希区柯克的剧本,也像是人类在久违的深度睡眠中才会拥有的幻觉。又或者是我正在接受一场别有用心的催眠,而心理医生没有将我唤醒,我进错了梦境空间,我走进了催眠的致命误区,我想努力唤醒自己,可是却醒不来。
窗外的汽车喇叭声将我唤醒,我躺在起居室的格挡里,我光着脚,不假思索的来到客厅,期待刘柯还是像往常一样,把腿翘到沙发靠背之上,刘海被发箍固定在头上,她乐此不疲的刷着某音的视频,然后对我说一声:“老公,我渴了,给我到冰箱拿瓶雪碧呗。”
可是眼前的刘柯,还是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我把手放在了她的鼻子前,然后瘫倒在了地上。
我用了一小时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在此期间,我对现状的怀疑周而反复着。
可是,事实却孜孜不倦的蜕舞出在我的神经末梢和视网膜能呈现给大脑的荧幕之上,我走在窗边,认真了观察了楼对面的每一户开着灯的人家,确定没人注视着我之后,我拉上了窗帘。
我将门反锁,然后我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水。
我没注意到水还不热,至少没有达到平时洗澡时的温度,可是我不冷,我感觉全身像燃烧着什么暗物质一般,体内的每一寸细胞都在歇斯底里的与我的身体相互排斥。
我光着身子,从浴室走了出来,脚底沾满了水,却丝毫没有畏惧自己有会滑倒的危险,直到我再次来到客厅,刘柯还是紧闭双眼,像睡着了一般自然。
好吧,是我杀了她。
姜安拿着手机上下翻了翻,在文字里没找到日期,但是看了看恢复的时间,就是今天。他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这时小田拿着一叠资料也来到了技术科,然后将资料递给了姜安。
这是刚打印出来的档案,程声的。
程声,男,汉族,生于1986年5月18日,未婚....
姜安看了看资料上的工作经历,目前程声是一家中学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能写出这样的杀人忏悔录?我不信。”说着姜安把手机上的自白书递给小田。
小田认真的看了一遍,背后也有了一丝凉意。
“队长,这就是自白书啊,看档案这小子也没有精神病史,不像是人格分裂啊,要不然再送他做个尿检?”
“你小子看他那状态,像是吸毒吃什么怪药了吗?”姜安拍了拍小田的脑袋。
“可是队长,这小子满口胡话,他的资料上分明写了自己未婚。”
“这小子肯定有问题,现在太晚了,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带他去天赐花园。”
“啊,队长,你还要去边小姐那里呀,你就不怕...?”小田欲言又止了。
“怕什么?你能不能有点警察的样子,瞧你那个怂样,明天带那小子去跟边琳当面对质,就真相大白了,对了,明天顺便通知那房子的房东,他也必须在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