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交待底牌了!
忙催促黑蛟交出解药。
那黑蛟又哭了一场,才道解药在水府丹房,并在众人的胁迫下,与陈杏儿说了丹房钥匙所在。
又把那若干家资与众女如何分配,也一并安排了。只叫众女拿了财物、吃了解药、上得岸来,自有申屠将军并众衙役送她们归家。
陈杏儿一幅生离死别的模样,又哭泣了几遭,才潜回水忙活去了。
过得一柱香的时间,那陈杏儿回来,并没带出众女,却言指认的钥匙不对,开不了丹房,说着还呈上钥匙让黑蛟辩认。
黑蛟一副惭愧样,说那钥匙倒正是那钥匙,只是那钥匙,非要注入自己的妖力方能启用。便求了申屠岩为自己松一松捆妖索,以便启用丹房钥匙。
那申屠岩眼见立马要成之事,就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心下焦急,又过分自信黑蛟就在眼皮底下,便用了公孙琰所授口诀解开索来。
捆妖索方开,陈杏儿便向岸边掷上一物。
众人皆以为是丹房钥匙,正欲拾捡,不料迷雾暴起,眨眼弥漫整个河川。
申屠岩心知中计,放出神识探查时,黑蛟已入得水中,与陈杏儿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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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甘味吃罢午饭,姜利之一言不发,又独自回房去了。
往日因姜利之热闹非凡的县衙,今日也因姜利之沉闷得针落可闻。
公孙琰觉着无趣,便飞去翠屏山,寻了一个清雅之地,打坐去了。
如意并沈醉离嗑了半下午瓜子,问道,“沈姐姐,这次殿下还有办法么?”
“没事,殿下肯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其实也可以不管那黑蛟了。经过这么两遭,也该打怕了,短时间内至少老实了吧。”
“那些女子又怎么办?”
“嗨,那些女子不过是黑蛟与陈杏儿的说辞,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两回事呢?”
“如果大家都死了,这仇难道不报?
如果大家都活着,这人难道不救?
还有,如果大家真死了,为何陈杏儿活着?
为何活下来的陈杏儿,反而要帮黑蛟?”
如意一口气说了好多疑问,问得沈醉离哑口无言。
如意自知沈醉离答不上来,叹了口气道:“殿下把自己关在屋内,定是在思考这些吧!殿下真的好辛苦!”
沈醉离点点头,是啊,动脑子,真的好辛苦!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姜利之把自己独自锁在屋里,只是为了方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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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利之是被陈裁缝吵醒的。
陈杏儿助黑蛟潜逃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陈裁缝坐不住了。他宁愿这个女儿当初是真死了,也不愿她现在这么有辱家门。
便来到县衙,非要朝见姜利之,一边哭诉着陈杏儿定是被黑蛟摄了心魂,一边叫嚣着定要加入屠蛟队伍手刃逆女。
被吵了瞌睡,姜利之本就不悦,又听见陈裁缝手刃逆女这般言辞,便顿时来了气,着人将陈裁缝赶出了县衙。
姜利之一直被黄不易“宝儿”“宝儿”地宠着长大,虽不是亲爹,却比陈裁缝这亲爹不知好了几万倍。心下思念起黄不易来,不由鼻头一酸。
又有衙役来报,说申屠岩等人,下午去江边寻那黑蛟,想了许多办法,却全无所获。
正窝着火,打算命人叫他们回来,西面城门守卫又传来坏消息:
“官道上,一队百十余人的骑兵,正朝县城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