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几等人,见老大跪了,自是全都跟着下跪:
“臣等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贾县令膝下一软,跪得麻利,心里却是一万头羊驼——
今天算是捅了天窟窿了!
那些名流乡绅、衙役壮丁,见贾县令跪了,全都刷刷跪地。
乌泱泱围观群众,虽搞不清楚状况,见着一众大佬跪了,自然也全都跪下。
一时间,满河川,全是山呼“千岁”之声。
姜利之看着一整片跪地膜拜的后脑勺,吓得连退三步,就差给对方跪回去了。
但她可没有跪的习惯啊。
连忙蹲了下来,对着申屠岩挤出职业假笑,“未及谢过将军救命之恩,但是将军定是认错人了……”
正说着,却被身旁的沈醉离一把捞起,轻轻卡了一下小腰。
姜利之即刻会意。
对呀,现下这情形,没点身份傍身,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了!
两名女孩儿互换了眼神,沈醉离拿起腔调来,“将军救驾有功,速速请起!”
这边姜、沈二人小心应付着,誓要将这“公主”身份演得牢实。
那边贾县令心下嘀咕:安乐公主?那不是先帝遗孤么?传言现今圣上的皇位,来得并不正统……哦,怪不得,刚姓元那狗仗人势的奴才,要捉拿“奸细”!
“喂!你!”
贾县令一惊,正是那一剑秒杀元统领的清秀少年。
“公主请你前去说话。”
贾县令:“。。。”
姜利之看了眼沈醉离,心一沉,面皮上勉强拉出个和善的微笑:
“本公主在沣县三日,承蒙贾县令照拂,还指得如此一段好姻缘。”
贾县令汗如雨下。
“贾县令不知本宫身份,将本宫与众女不分尊卑一起胡乱下嫁……”
贾县令扑通又是跪下,磕头如捣蒜,“小人罪该万死,求公主饶命……”
“贾县令此言差矣。常言道不知者无罪,本宫岂会怪罪于你。”
贾县令闻言,大喜过望,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珠,“谢谢公主不杀之恩!谢谢公主不杀之恩!”
众女一开始以为那安乐公主,是要为姐妹们报一报仇的,小心思自是暗喜。惊闻不会怪罪之言,正欲再求求这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贵人,却被沈醉离用眼神斥了回去。
“本宫怎会杀你呢?本宫还有事求您呢!”
贾县令一脸懵。
姜利之清了清嗓子,才慢条斯理说道:“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断不可能为人侧室。所以,还劳烦贾县令,下去问问河神,中宫后位,可曾为本宫留着?”
贾县令吓得一头栽倒在地。
姜利之在太师椅里正了正身姿,命令衙役道:“来人啊,送贾县令一程!”
衙役们面面相觑:贾县令霸道一方,坏事干绝,但毕竟肥肉过手,岂有不沾油水之理。
青阳轻蔑一笑,正欲拔剑吓吓这帮狗奴才。
“小人徐昆,愿送县令大人一程。”一国字脸中年男人前来领命。
那徐昆再不多言,一手扛起贾县令肥硕的身躯,大步流星走到河边,暴喝一声,使出周身蛮力,将贾县令投进河中。
那贾县令入水扑棱了两下,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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