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紧些好么……”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
贺皎皎眉头一皱,觉得事有不妙。
冷?
两个少说是筑基境的,穿的比她还华贵暖和,会冷?
可她又不敢轻易回头,只怕看见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礼哥哥,你别……你别钻我衣裳。”
“鸢儿,别怕,从前我们不还睡一个榻上的么,都盖过一个被褥的。”
“可是礼哥哥……”
程十鸢的声音这时倒细细小小的,娇羞已变作了难为情,贺皎皎隐约还听出了些窘迫。
她觉得那对话,逐渐少了些情投意合的意思。
“鸢儿,我们都已好几个月未见了,你难道不想我么?我可是想你得很啊!”
那男子的声音里已带了几分急切,程十鸢支支吾吾未有回答,那悉索的动静又响了起来。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
“可是礼哥哥,这不好吧……我们还在外边……而且你也不能钻我衣裳啊……这、这不合礼数。”
程十鸢似是推阻了那男子一把,男子的动作停了片刻,再开口时,却又带了几分气恼。
“鸢儿,你我两家世代交好,又都是东洲有头有脸的修仙世家,你这般说,岂不是侮辱我一片真心!”
“不是的礼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十鸢一下急了。
那男子顿了顿,像是做作地在等程十鸢哄他,仿佛程十鸢越急便越好拿捏。
半晌,也不知是不是姿态做足了,那男子长叹一口气,竟语重心长起来。
“鸢儿,我们自幼青梅竹马,虽未进同一仙门修习,可这几十年来也一直不曾断过联系,我的心意你岂会不知?”
程十鸢立即接话:“我知道的礼哥哥,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每每出去历练总不忘给我捎些小玩意,还有你赠的那些灵宝,我都收着的,还有你的信……虽不能时常见你,可你的好我都记着!我与你也是一般心意!”
“可你那样说,便好像我就是个登徒浪子一般,若不是我心仪你,我又怎会想与你亲近!”男子谴责道。
“可是……”程十鸢还是有些为难,“可到底你我之事还未说与家里知晓,没有明媒下聘,又怎么能那般……那般亲热……”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托人将我转拜入启明宗,我有个更好的身份后我就上门去提亲吗?而且我并非是要轻薄于你!你还不明白?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男子怒道,“难道你是嫌弃了我如今宗门不如你、资质不如你?还是你看上了他人?!”
“不是的!”
程十鸢一声大喊,声泪俱下。
好一套pua的话术。
贺皎皎听不下去了。
她毅然转身返回那大石之后,却见那高挑男子又已将程十鸢搂在了怀里。
“鸢儿,我不过是太过于思念你,想你也能体会到我的情意,我并非那轻薄浪子,你不要怕我好么……”
严词谴责之后又是温声细语的轻哄,其间还夹杂着三分真情三分做作,不怪程十鸢鬼迷日眼上了头,她从小被娇养奉承大了,其实也没多少歪心思,自然认准了一个就难得当局者清。
“就,就让我亲一亲,抱一抱,好么?鸢儿?反正我们以后也一定会是夫妻。”
眼看着那男子又将手不老实地往程十鸢衣裳里伸,程十鸢饶是觉得为难却也难以挣脱那男子,贺皎皎眉头一皱,猛地就朝着他二人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