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惜春若有所思,眼神闪了闪,难怪同王熙凤成亲多年,只生了个巧姐儿。要知道贾琏可是连鲍二家的这种仆妇都不放过。
抬眼看了贾琏一眼,惜春满眼同情。
无意间接受到怜悯的目光,贾琏回了一个莫名其妙:“?”
“今年祭祖同往年一样,还是安排在腊月二十九。”贾珍道,“二十八也不闲着,族长继任仪式也是大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贾琏点头:“弟弟回家会和父亲好好说说。”跑腿传话的事还不简单?早做熟了的。
“今年还没下过一场雪,千万别在祭祖的当儿下。”看了室外一眼,贾琏没话找话。天太冷了,实在不想现在就回去。
“若想早点回去,我让人备暖轿。”贾珍一眼便看透了他的想法。
“嘿。”贾琏讪笑,“那就麻烦珍大哥哥操心。”
贾珍吩咐甘草去安排。贾琏没事,他忙着呢,几个管事早等在耳房多时。
“哥哥不如用些点心垫一垫。”惜春关心地说。她知道贾珍最近很忙,顾不上吃饭实属寻常。这可是个有工作狂趋向的大哥。
“不急。”正事要紧。
贾蓉嚷嚷道:“爹,您还是用些吧,一会管事来了,您哪还顾得上肚子啊。”说着,冲甘草示意,“瞧瞧厨房有没有馄饨,快给老爷煮一碗呈上来!用鸡汤!”
贾琏不由失笑:“蓉儿果真大了,都知道关心珍大哥哥了。”还晓得用鸡汤。
想到从未如此讨过贾赦欢喜,他突然悟了,或许这手段也该学一学!便是被骂和被踹少了,那也是值得的,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就有如此心机,自愧弗如啊。
贾珍的茶盏空了,贾蓉殷勤地再次满上,嘴比抹了蜜还甜:“爹,炕烧的热,有些干燥,再用些蜜水润润。不过也不能多,还要用馄饨呢。”
“肉麻。”贾琏身子一颤,谁家父子关系这么腻歪?最多问候一声吃了吗睡的可好,谁还会问吃的什么、好不好吃、好吃的要不要多用些?亲爹不到而立,便伺候的跟七老八十的祖宗似的,也不嫌寒碜。想到这里,便又抖了抖,反正他是没法想象同贾赦如此亲近的。
说来这京中各大家族中的男丁没几个能做到与长辈如此相处。
男丁一出生便养在乳母跟前,做父亲的一天看过一回或问上一句都算关心。
等到了启蒙的年龄,自然而然挪到前院,身边跟着的还是乳母,做父亲的能每天问问学业已经很负责了。这父子关系又怎能不生疏?
等再大一些,入了国子监或者书院,见面机会更少,关系哪里能亲近?
哪怕是家族倾全力培养的继承人,似乎也不完全出于亲情,更像家族盛衰的需要,担当的是家族昌盛的工具人!
这么一寻思,便有些悲凉。
抱孙不抱子,这是谁提出的理念?狗-娘-养的。
一时之间,贾琏难得想的多了些,心中滋味莫名。
不过,身边贵族子弟多数都是这情况,能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