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杂物间的灯。
刘茵在她身后哭得哽咽,但被五花大绑,发不出任何足以自救或者他救的声音。
她倒是可以滚动着撞击周围的杂物发出些声响,可显然,她没想到这招。而且恐惧,使她一动不动。
她想盯着门看,以防出现什么东西;可又不敢这么做,生怕真的看见什么。现在后悔,已经太晚太晚。
刘茵闭上眼,害怕与后悔的泪滚滚流下。
陆期瓷离开杂物间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特意到刘茵的宿舍,在她的床上摸索一下,佯装收拾睡觉。当刘茵室友提醒“刘茵”关门时,她走了出去再关上门,营造出刘茵回了宿舍的假象。然后一个人向宿舍走去。
身体因怕黑和不舒服而剧烈颤抖,硬是把三层楼的距离,爬出了几千米的架势。她一路上磕磕绊绊,几乎要留在楼道里过夜,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
她想,为什么不被喜欢就总要被臆想成别人的原因呢?她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但是,找她麻烦可以,但不能动她最重要的人。
江灵看见陆期瓷回来了,强撑的精神也没了。她焉哒哒地说:“你回来了。”
陆期瓷看着江灵受惊的模样,有些心疼,她对江灵说:“你今晚上和我睡吧。”
江灵用力点头。
除了江灵,大家各自回床。这出深夜闹剧才算落下帷幕。
可这事还没真正地结束。
江灵抱着陆期瓷,泪水又开始流,她带着委屈地说:“卷卷,你真好。”然后才带着泪意与疲倦,安然睡去。
卷卷是陆期瓷的小名,江灵的小名叫毛毛。不过两个人自从初中以后,就没怎么喊过小名了。
陆期瓷柔柔地看着江灵,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安稳。然后,她的目光渐渐冰凉。
江灵一直陪着陆期瓷,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是在她十几年的人生中陪伴过最长时间并从未离去的人。所以她对陆期瓷来说,很重要,像亲人一样,比季笙还重要。
所以她会发了疯地找江灵,会拿邢梦芸的命为要挟邢梦芸告诉她江灵的下落,会不计后果地把肇事者刘茵关进杂物间。
希望,这次能杀鸡儆猴。
不过,收拾了刘茵,还有一个邢梦芸呢。
天色刚亮,邢梦芸睡得不踏实几乎要醒了。而其他人还在梦乡中。她是知道江灵被谁带走,是因为上辈子也发生过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那么多事她都忘了,偏偏这件事她记得清楚呢?因为陆期瓷把主谋刘茵绑起来封住嘴关在了杂物间一整个晚上,刘茵差点疯了。
她有段时间一直怕陆期瓷也这样报复她。毕竟她也的确总找陆期瓷的不痛快。
但是她想多了,她所做的事和刘茵所做的事,本质就不同。陆期瓷从来只拿她当个跳梁小丑。而且陆期瓷时时还是理智占上风的,可不会轻易做这种可能受处分的事。
毕竟辛辛苦苦勤勤勉勉读书,却为了这么一个蠢货而被处分,未免也……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