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人数突破100万。
谩骂声还在继续。
江衍仅仅出现在直播间一分钟。
这帮粉丝们又炸开锅。
随着他身体变化,
恶意瞬间释放,
顺着窗外搜寻香味主人。
几息之间。
找到存在。
江衍点开申请连麦。
女孩没接。
大概哭得过于伤心,没有看弹幕。
江衍坐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点开通话记录。
上面只有一串数字
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直播间里传来电话铃声。
他看到女孩将音乐声关掉,滑过接听键。
“笨,哭什么?”
手机另一头
付怜正伤心着。
她把一切想的过于简单,
没有料到会遭受到攻击,
开播不足一分钟,
大批的人涌入她直播间,开始莫名其妙的骂她。
骂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贱女人碰瓷啊]
[竟然敢蹭我家哥哥热度,也不怕出门撞死你]
[晚上别吃饭了,小心被噎死]
[这个人也太恶心了吧,竟然在床头贴上我家哥哥照片]
[咦~不会是在夜里YY我家哥哥吧]
[都说丑人多作怪,诚不欺我]
[这个人也太恶心了]
[丑女人赶紧去死啊]
[居然敢有脸直播,真以为自己很美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还是照照镜子吧]
目光所及全都是骂声。
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攻击她。
直播间镜头出现床头一角,
刚好能够出现一张小卡。
那帮人的眼睛太好使。
这都能看出小卡上的人是谁。
她吓得赶紧把镜头调到角落里。
多次确认直播间镜头里只出现她的上半身以及手,身后面是空白的墙壁。
她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在随口开骂。
哪曾想,那帮家伙像是疯了一样。
眼看着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谩骂声铺天盖地。
付怜从未经历过这些。
一时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将直播关掉。
想着等这些人骂够了,自然会离开。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太简单太愚蠢。
那些家伙只是敲击键盘,怎么可能会累,怎么可能会骂够了。
她故意调大音乐声,不让自己去看弹幕。
眼不见为净。
只要看不见就好。
偏偏身体和她唱反调,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屏幕上。
[贱女人就是贱女人]
[音乐声开那么大,你是真不怕扰民]
[我最讨厌大半夜不睡觉,放音乐的邻居]
[丑八怪,你能不能为别人考虑一下]
[还真是够自私自利的]
[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粉丝,真他妈神奇]
[你说关注她的粉丝,会不会跟她一样没有智商]
[得了,咱们还是悠着点说吧,小心她那帮粉丝过来]
[她有什么粉丝啊,都是一帮僵尸粉]
付怜没有承受过这些外在生命。
一时有些玻璃心。
她鼻子泛酸,仰着头忍住泪。
忍到脖子发痛,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落泪。
眼泪一落下来没完没了。
她像个笨蛋一样在那偷偷抹眼泪。
付怜紧咬着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那帮家伙知道她再哭,估计会骂的更起劲儿。
她不能让那些家伙如愿。
凭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
只不过是一个明星给她的视频点赞,就要遭受这么大恶意谩骂。
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可在这个网络时代,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没有人看你受的委屈,
他们会在你遭受抹黑时上去踩两脚,在你成功时吹捧你两句,什么都是虚假的。
一切都没有意义。
无关紧要的存在而已。
她不该如此玻璃心。
这帮家伙不是不愿意看她直播,那她就偏要直播。
有本事就打败她,无法打败那就得受着。
付怜心里鼓着一股气。
不想被人轻易看扁。
她只不过第一次遭受这些,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哭过之后就好了。
允许她再没出息的哭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了。
哭过一段时间后。
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付怜微微仰头。停下手势舞,身体偏到一旁,将脸上的泪痕擦掉。
手机突然传来铃声。
吓得她手抖,
仔细听,注意到是哪部手机,她心中一喜。
完全忘记直播的事,将音乐关了。
滑过接听。
时隔几天,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
付怜莫名卸下伪装,眼泪再次跑出来。
即便哭了。
她依旧嘴硬“我才没有。”
一开口,鼻音浓重。
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她哭了。
神情放松下来,
付怜听着手机传来的呼吸声,手上多一些小动作。
一会儿扣扣被子,一会儿翻看笔记。
她不清楚对方是谁。
在她与家人一同前往陌生城市的时候。
母亲突然没收她手机。
当手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
已经过去三天,手机换成最新一款。
连手机卡都被没收。
母亲那时随便找个借口“你这手机不小心被我弄丢了,我让你爸给买了一部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个颜色,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别的。”
她当时对母亲这个借口好奇,但没有过分怀疑。
母亲总不至于故意将她手机弄丢。
唯一疑惑的点。
手机卡可以办理丢失,为什么要换一个新的卡?
是在怕什么?
所幸在她乘坐飞机时,将手机卡号记在纸上。
她趁着父母外出,拿着身份证去大厅里办理丢失。
这张卡又重新回到她手中。
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
这个手机卡里有她重要的记忆。
这个想法奇怪又没有思绪。
不停的在催促她这么做。
只不过多一张卡,每个月多十几二十块的月租费,
她不在意。
相较于那点月租,她更想知道这张卡的存在。
悄悄出门,
打车来到营业厅,
办理完手机卡,
她又靠之前的存款买一部新手机,将手机卡插在里面。
这张卡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没了。
她也不知道该联系谁,脑子里一片空白。
病情越来越严重,所有记忆在快速的消失在脑海中。
曾经的记忆模糊,最后变为一张白纸。
病情加重后,她脑海中竟然存不了一天的记忆。
以为这已经足够令人心慌。
又一次检查身体,却被医生告知她的记忆只有几分钟。
她甚至刚刚吃过的东西会再去吃一遍。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么蠢下去。
不过是一道记忆,没有什么重要,全都是琐事。
记不记得好像没差别。
她能拥有一键清空记忆的能力,这么一想好像也挺酷。
没有办法。
他只能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
不然能怎么办?
整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那样太没有价值。
为了防止自己快速忘记一些重要事情。
她会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在本子上。
哪怕忘记了,只要一翻开这个本子,就知道她之前做了什么。
这个效果很显着。
显着的背后是空旷。
哪怕那些事情她都记得,又好像全都不记得。
没有半点依据。
全凭一些字眼。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控制不住失落。
一种失重无力感在心里一点点扎根。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父母每日优神。
她想安慰,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直到又一次检查过后,
大夫每次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只能尽可能用药物控制,但疗效甚微,
曾经她对去医院治疗还抱有一丝期待,
后来完全是为了让父母心安,
没有半点意义的事情,也从未期待过结果。
只要不去期待,就不会失望。
安慰也没有太大意义,
当父母不在时,她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
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枕头被她的泪水弄湿,
她哭得正伤心。
一道陌生铃声响起。
她坐起身,望着床上黑屏手机,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从床板底下拿出那部手机。
从她开机之后,一直安静的很。
时隔一个多月。
竟然有人给她打电话。
付怜盯着屏幕上的陌生数字,习惯动作从枕头底下拿出纸笔,将号码记住。
在按住接听滑动的时候,她手有些颤抖。
不禁开始期待手机那头是谁?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两人是什么关系?
一串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笨,怎么哭了?”
听到男人声音,
付怜用笔记下他话语的动作停顿。
男人声音过于温柔,温柔到两人关系亲密。
不可否认,那道声音下,她有一瞬间心神荡漾。
付怜攥紧拳头,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平稳。
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按理来说,她身边没有任何人,
人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能够猜到她在做什么。
那对方是怎么知道她在落泪?
付怜抿着唇,竖起耳朵仔细听对方的回话。
下一秒,
她被男人声音烫的手抖,手机险些掉到床上,幸亏被她及时抓住。
只听
男人那嫌弃的声音中多了一抹担忧“你哭的我心疼,不许哭了。”
付怜瞳孔睁紧缩,
这声音过于暧昧,
她心里一紧。
刚要开口问他……
手机黑屏。
自动关机。
此时,她无比痛恨自己忘记给手机充电。
付怜盯着手机失魂落魄。
那被她记满事情的笔记本上有两段话。
发呆一会儿。
她盯着手机疑惑“咦?我把这手机拿出来做什么?”
在弄手机的时候,怎么也按亮不了屏幕。
大概猜测手机没电。
她想给手机充电,结果刚好到记忆清空时间就忘记了。
别看她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没记忆。
可能经历的久了,
她脑海中自动存档一条她生病了会忘记所有事情这句话。
给手机充上电。
她看着笔记本上那串数字以及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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