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骁然给她说了一遍,小组长点点头,胸有成竹似的说:“我要报400米,800米和接力。”小组长一边说着,一边若有似无地看了南向晚一眼,南向晚正在埋头做题,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林骁然给小组长报完名,又追着南向晚问,“你不参加项目,跳啦啦操可以吗?开幕式运动员入场的时候在主席台前跳两分钟,就两分钟。”
南向晚深深皱眉,跳啦啦操?又要排练,又要彩排,还要穿上奇奇怪怪的服装,比参加项目还浪费时间。她不耐烦地说:“不参加。”
“可是我们班女生不多,你不参加凑不够人。”
南向晚不理,小组长在这时探头过来,“开幕式上要跳啦啦操,难吗?我没学过舞蹈可以吗?会不会穿得很暴露?实在不行从别的班借个人,要不找校外的帮忙,你放心吧,肯定有办法。这世界离了谁不转?”
有了之前的成功经验,林骁然坚信南向晚绝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她外冷内热,好像冰山里的火焰,只要他坚持不懈,一定能让她答应。
他还想继续劝说南向晚参加运动会,一旁的小组长却总是打断他,一会儿说开幕式除了啦啦操还有什么安排,一会儿说报400米和800米会不会太累了,如果跑不下来怎么办。一来二去老师来了,林骁然只得作罢。
南向晚这回似乎铁了心,不管他怎么劝说,就是咬定了要好好学习,不参加任何活动。连姜达令都参加了啦啦操,她还是抱着书本无动于衷。
林骁然没办法,决定使出杀手锏。
他在自习课上一本正经地对南向晚说:“我们班女生不够,你要是不跳啦啦操的话,只能让李帅男扮女装。”
“啊?”正在后面和张超下象棋的李帅大叫一声,“我跳啦啦操?还穿女装?没人和我说啊?”
“嘘!”林骁然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对南向晚晓以利害,“你想想,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要在全校师生面前穿短裙、戴假发,搔首弄姿,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直低头做题的南向晚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同样一本正经,“我觉得很好,而且不需要他跳得多好,恰恰相反,跳得越糟糕越好,永远跟不上节奏,永远慢半拍,然后故意穿帮,跳到一半假发掉了,跳到最后裙子掉了,这样才好玩。”
南向晚说完,转向后面的李帅,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说:“我看好你呦。”
“我……”李帅脸都绿了,对着林骁然摆手,“不要啊……”
林骁然不再劝说南向晚了,他开始仔细思考南向晚的提议,片刻后,他猛地拍手,说:“你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定了,不用你了,你好好学习吧。”
“啊!!!”
随着李帅一声哀嚎,本该放心的南向晚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她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些数学题上,心思却没有一起回来。她像是被施了咒,那句“不用你了”一直在她的耳边重复。
真奇怪,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不要她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只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学习。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她好像并不快乐。
通往山顶的道路注定是孤独的。体育课上,男生在打篮球,女生在排练啦啦操,只有南向晚形单影只,一个人坐在看台上背化学方程式。
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啦啦操渐渐有了雏形。
小组长站在第一排最中间,她跳得格外卖力,动作表情十分到位,还自告奋勇要当被托举的那一个。当她被托举起来时,“刷”的一下舒展身姿,艳光四射。
除了小组长,李帅的表现同样出乎意料。他不只动作僵硬,还记不住动作,总是像老鼠一样探头探脑,左看右看,根本不用刻意表现,那种慌慌张张的劲儿都出来了。以至于林骁然看过后,说他不用这么夸张,可以认真一些。
李帅一脸无辜地说:“我很认真。”
大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看台上的南向晚也抿了抿唇。
突然间,林骁然抬起头,冲南向晚大喊:“你觉得怎么样?”
南向晚一愣,这才知道林骁然一直在悄悄观察自己。她表面上在看自己的小本子,其实注意力早就被啦啦操吸引了去。见节目最后小组长被众人托举起来,她在惊叹的同时,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被林骁然当场抓包,南向晚装模作样抚弄了一下头发,闷声闷气地回答:“还行吧。”
林骁然笑容更深,“我以为你一点儿都不关心。”
南向晚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嘴硬,“你以为我想看,音乐放那么大声,吵死了。”说完后不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