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生物老师气势汹汹地带着南向晚到纪律班的班主任那里告了一状,说她不遵守课堂纪律,自己不听就算了,还要拉着别人说话,明明都让她站在后面了,还要叫这个喊那个,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故意和她对着干。
纪律班的班主任是新人,刚当老师没多久,对什么事都很上心,对待前辈老师更是毕恭毕敬。他当着生物老师的面将南向晚训斥了一顿,又责令她写一封检讨书贴在教室里,这才让生物老师消了气。
送走生物老师,班主任立即换了一副脸孔,关切地问南向晚,“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分班考试算错分的事情?”
南向晚一愣,不明白这些当老师的怎么这么喜欢“过度解读”自己的学生,生物老师觉得她对自己有意见,班主任又觉得她在闹情绪,天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林骁然那个混蛋!
南向晚叹了口气,以她现在的成绩,哪里还敢想什么算错分的事情。她低下头,闷闷地说:“没有,我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考上……”她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顿了顿,把“光华大学”四个字咽了回去,改成更为保守的“考上大学”。
听她这么说,班主任露出笑容,他习惯性地抓抓耳朵,鼓励南向晚,“这就对了,高二上学期是高中三年最关键的时期,不管以前的成绩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既然是新的开始,就有无限的可能……”
班主任讲了半天励志鸡汤,南向晚“嗯嗯哦哦”地听着,完事后拿了一支笔一张纸,转身趴在墙上写检讨书。
南向晚才写了“检讨书”三个字就写不下去了,笑话,她一个学霸中的学霸,什么时候写过这种东西,可是写不完又不能走。她绞尽脑汁才写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开头,然后停了停,一边用笔搔着头皮,一边想着下面的词句。
办公室里人很多,有来送作业本的,有来拿教具的,还有找老师请假的,有人不小心撞到南向晚,她左手一抖,检讨书顺着一阵风落在地上,刚好被一只脚踩住。
那人顿住脚步,弯腰把踩在脚下的纸抽出来,“检讨书”三个字就这样大喇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都有一瞬的尴尬,南向晚更是红了脸,连头都不敢抬。还是那人率先回过神,把检讨书递给南向晚,语调平静无波,不带丝毫感情,好像并不知道“检讨书”意味着什么一样,“还给你。”
“谢谢。”南向晚连声道谢,抬头看到那人的面容,惊讶得说不出话。
竟然是他!
与此同时,那人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是对南向晚的,而是对火箭班班主任的。火箭班的班主任正在朝他热情地招手,“刘羽白,你的获奖证书到了,物理竞赛一等奖,高考可以加分的。”原本乱糟糟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向那个“高考可以加分”的男生望去,好像看上一眼也能加分似的。
只有南向晚深深低着头,掸了掸“检讨书”上的鞋印,默默退回角落。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刘羽白——他来办公室领奖,而她却在办公室受罚。
南向晚轻叹一声,转头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骁然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怔怔地望着里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个子很高,走廊里没有灯,只有办公室里的些许光线照在他的身上,让人分辨不清他的表情。
南向晚挑眉,“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老师问问题。”林骁然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南向晚忍不住想笑,一个学渣也会找老师问问题?说实话,他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问题。南向晚上下打量他一阵,不客气地轻笑,“你连纸笔都没拿,问什么问题。”
“你管我?”林骁然说完,转身就走。
南向晚叫住他,“你不是要问问题吗?怎么又走了。”
林骁然头也没回,语气中透着烦躁,“不想问了。”
“莫名其妙。”
南向晚写好检讨书,请班主任老师过目,又恭恭敬敬地把它贴在教室后面,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南向晚看来,没有什么比听老师讲卷子更最有效率的学习方法了,经过一天的学习,她不仅回忆起了大部分知识点,还通过题目找到了自己的薄弱之处,让她在剩下的时间里能够更有针对性的学习。
晚上放学后,同学们争相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南向晚还沉浸在未解开的题目中,背上书包时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心里盘算着解题的思路。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跨出班门,就被一个人叫住。
刚刚拿了一把扫帚的小组长冲南向晚大喊:“你要去哪儿?我们还要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南向晚一头雾水,挑眉反问,“不是有保洁吗?”
“包杰?”小组长同样一头雾水,“包杰不是我们组的,他是三组的,你快去洗拖把,准备拖地。”
“哦。”南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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