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见车队扬长而去,也不在意,将面前的灰扇了扇,四下打量了下。
此时在两山之间,官道沿着山坳向前,对方骑着马,自己定然没什么优势,可要是往上走,那自己借着地形,还能有一线希望。
不等她多想,前头的马已经到了跟前,转眼,就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追杀她的人。
来人将她围住,抬手便冲她砍过来,谁知阿木却不挡,只仰着脖子长吼一声,那声音如林中猛虎,蓄势而发,兼夹杂内力,震动四野,吓得那十几匹马纷纷扬蹄后退。
马上的人连忙抓紧缰绳想要控马,阿木乘机提气飞身,一脚将最近的一人踢下马去,自己翻身坐上了马背,大喝一声,驾马沿着小道朝着山上奔去。
她本想借着地形在林中甩开这些人,没想到这十几人远非先前那些人,跟着她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最后,自己反被他们一路赶着到了山顶,再没了去处。
见此情景,阿木利索跳下马,准备一战。
可等交上了手,才发现这一批人身法诡异,出剑狠辣,其中竟还有用暗器的,阿木一个不察,便让一块飞镖擦着了胳膊了,她开始没在意,渐渐发觉不对,胳膊竟反应越来越慢,细看下,这才发现飞镖所在的伤口上的血竟隐隐泛着黑。
阿木倒是在书中听过暗器上抹毒,没想自己这么快见识了,骂了句“卑鄙小人!”提着剑勉力上前。
可到底抵不过对方人多,自己又中了毒,十几招后,她身上又受了多道伤,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眼见对方一步一步上前,阿木两眼一闭,翻身跳下了悬崖。
她就是死也不愿落在这些人手里的,长于乌山,那便死也埋骨在这群山之中吧。
见阿木跳下悬崖,领头的朝下看了看,道,“搜!”
阿木本以为自己此生定然是终结了的,不成想醒来时却见到了赵霁。
她愣了愣,转头朝后头看去,不光有赵霁,连岐伯也在,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阎王殿。
“赵公子?”
“是我!”赵霁含笑点头,“你身上的毒岐伯已经帮你解了,好在不是什么厉害的。伤口也料理过了,并无大碍。”
阿木点头,“多谢公子!”
赵霁抬手止下她要说的话,“你昏睡多日,身子尚虚,还是先安心养伤要紧,其它的事,日后再说!”
又过了一日,阿木扶着床塌慢慢坐了起来,一旁的使女连忙禀告了赵霁。
见赵霁过来,阿木抬手,“三番两次蒙公子搭救,阿木感激不尽,亦不知此生能否报答公子大恩。”
“姑娘客气了,此番也是巧合。岐伯见两只山狼在树下打转,觉得蹊跷,这才发现你落在树梢,想来是你身上血腥引来了山狼,好在岐伯到的及时,救回了你的性命。”
阿木又冲后头的岐伯抬手,“多谢岐伯相救!”
岐伯躬身,“姑娘客气。”
赵霁接着道,“只是,姑娘三番两次遭人追杀,恕我冒昧,不知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家,能否寻人从中调解一二?”
阿木摇头,见赵霁目含关切,想了想,还是道,“公子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瞒公子,此事,多半与那敏慧公主有关。”
她将事情大概跟赵霁说了一番。
赵霁听说她被误认敏慧之女,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觉得此女确实有着不同一般女子的风华气度,只是不知还有什么凭证不曾。
敏慧公主他虽没见过,父亲却跟他提过。
他见阿木眉头紧锁,温声劝慰道,“听闻公主出生高贵,性情孤高,怕是那写信之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她,这才惹来这场祸事。”
阿木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赵霁说的有理,不然,也实在没有其它更合理的理由了。
“这样说来也简单了,你且安心,容她撒了气,自然也就无事了。况且,此番你从山崖跳下,他们定当你已然身亡,姑娘日后想必也能安生了。”
阿木苦笑,“但愿如此吧!”
待赵霁主仆出了门,岐伯犹豫道,“公子,阿木姑娘得罪的人来头不小,您,要不要禀告老爷一声。”
赵霁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必麻烦,敏慧公主早已失势,虽说圣上怜她,多有照顾,但,到底有先皇的旨意在,不会容她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再者,圣上如今。”
后面的话他却不说了。
走了几步,他却又停了下来,转头对岐伯道,“我知岐伯你忠心,可父亲既然将您给了我,那日后,岐伯还是多想想,我,是怎么想的才是。”
岐伯不语,半晌才道,“老奴明白了。”
见赵霁又往前头走,他连忙跟上,低头道,“下头人报,那些人还在外头打听,寻找姑娘的尸身,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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