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钱的。”
“你说的好听,我到哪去找她,我可听说了,她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原本以为她在这儿当差,定然不会逃了去,不曾想连差也不当了,这下我到哪儿去找她去!”
神医气的不清,牛眼瞪着师爷,只把师爷瞪得心慌。
“你说,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去哪儿找她去?”神医一把揪住师爷的衣领。
“这,这,在下确实不知啊!”师爷急忙摆手,这人瞧着岁数不小了,手劲却不小。
“就是啊,她没爹没娘,连个亲戚也没有,天大地大,上哪儿找她去?不行,我可听说了,她对你亲近得很,你俩跟父女一样,你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快说!”
师爷一听他说他跟阿木亲若父女,吓的差点儿没跌到地上。
“神医,神医,万万不可胡说,我待阿木亲厚,那是怜她孤苦无依,在下从未视她若女,只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千万不可乱说,不可乱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到你们俩真有什么关系?她当真是你女儿?好啊,原来你真是她爹,快还钱,你今儿要是不还钱,我就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她爹!”
“神医!”师爷急的大喊,随即转头看外头,见没人,方才又压低了声音道,“神医切莫再要拿在下开玩笑,在下山野小民,哪敢跟阿木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都听人说了,是你将她留了下来,还给她钱,给她找房子,不是亲爹,谁会做这事?还想瞒我?没门,今儿这一百两的银子你掏定了!你要是不掏,我就上街上喊去,看你还能瞒得住!”
见神医还是不信,一副要拉着他出门的架势,师爷再也顾不上别的。
“不瞒神医,阿木父母另有其人,她身世虽不能见光,但好歹其母尚在人世,且深得圣眷,我等还是莫要唐突了才好。”
神医却依旧揪着他的衣领,“什么唐突不唐突,你别拿话吓我,我可不是被吓老了的,这闺女欠了钱,老子还,天经地义!谁让你是她亲爹!”
师爷急的满头是汗,阿木的爹岂是随便就能当的?他连忙压着声道,“在下确实没有骗神医,神医可知敏慧公主?”
神医愣了一下,随即松开师爷的衣襟,“什么?米贵?米贵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去!我就不信,他还能赖了他闺女的帐!”
师爷哭笑不得,正想解释,转念间又一身冷汗,“米贵他早死了,我劝您还是另外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阿木吧。”
神医一下子跳起来,“你这小子,转头告诉我个死人名字就打算把我糊弄过去?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知道她爹是谁了,我这就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七大姑八大姨!找出十来个人来,一人十两,我这棺材本儿也就全回来了。总之,谁也别想赖我的帐!”
说完,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师爷一个人在屋中愣了半天,等回过神来,不禁想抽自己个耳刮子,又暗自庆幸,幸亏神医耳背,他当时说话的声音又极小,这才没酿成大事。
师爷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摇头,这人,哪是什么神医,明明就是泼皮无赖!还是趁早打发了才好。
不用师爷想法子打发,第二日一早,神医叔侄便背着各自的木框,带着狗崽出了城。
这边李四和阿木出了城,李四问阿木,“你打算去哪?”
阿木摇头,几月前,她以为世间之大,何处不为家,如今,见惯了山下的市井日常,却觉得这世间之大,却无她容身之所。
随后,她道,“我先了结两件事,然后去找我的爹娘去。”
李四听过一些阿木的事,便道,“那行,反正我也没其他事,我陪你一起吧。”
阿木却犹豫起来,“四哥,这都是我的事,你不必陪着我。”
李四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我投缘,我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去处,不如便跟你一起,有事了也能搭把手。”
见阿木还要说话,他道,“你也别说了,说不准下个路口我想到了去处,就次告别了。这就是那老头说的聚散随缘。”
阿木一愣,随即笑道,“既如此,那多谢四哥!”
李四却摆手,“别总谢不谢的,你叫我四哥,我就当你是妹子!”
阿木点头,“行,四哥,我以后就当你是四哥!”
“哎!”李四答的干脆。
阿木又想到李四给她的两个大银锭,立刻拿了出来,“四哥,这银子还是你拿着,不过,三爷说最好绞了,咱们还是先把它砸了。”
李四当即拿出石锤,没两下就将银锭给砸成了一坨,再也看不出什么字来,阿木这才放心。
两人接着上路,李四带着她,往刘大炮的刘家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