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了。
“张叔,那李婆婆怪的很,不说话,也不吃我留的饭,你去劝劝她吧。”又转头对师爷道,“师爷,你也去吧,她天天把自己关房子,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忒无聊了点。”
张鲁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这孩子,怎么想着一出是一出的,他个大男人若是好上门还要托师爷干什么?
“阿木,你现在已是衙役了,还多给你一张捕快的牌子,每月二两银子,这普通衙役可只有一两,你可知为何?”师爷不答反问。
阿木见他不答话反而扯别的,不耐烦地道,“这我哪知道?师爷,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师爷也不卖关子,开口道,“这普通衙役嘛,只听着上头指挥,让去哪就去哪,就像这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师爷用手拨了拨手边的算盘。“可捕快不同,捕快嘛,要自己能动,还要有头脑地动,不然,你在街上遇上了贼人要逃,还要回来请示张典史该如何去拿下那贼人不成?”说完笑咪咪地看着阿木。
阿木问道,“昨儿你不是说要听张叔的话嘛,怎么今儿就让我自己动脑子了?那天我是自己动脑子,可被你们一顿骂!”说完,委屈地看着他二人。
“那情况可不一样,上头有了说法了,你还要自作主张,那就是错,上头没号令,又在你职责范围之内,你自当依法依律斟酌行事,不然机会转瞬即逝,岂不可惜。”
阿木不说话,心道,可是你说的斟酌行事,可别到时又来骂我!
师爷以为她想躲懒,不愿出头做事,就开口激她,“你若是不愿,那就还是做那衙役吧,每月一两银子。”
“谁说不愿,我要二两的,二两的。”说完,阿木也不等师爷回话,自顾自地跑了,留着师爷在后头一顿骂。
回了前院,见到马大力问她,可是有要紧事,可要帮忙?
阿木这才明白师爷为何说了这些话,暗暗磨牙,这师爷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直了说不帮忙不就行了,还跟她扯什么算盘珠子。
不过她现在倒是不好意思再提那李婆子的事了。
朱玉见了她出来,也不上前,更不理她。阿木喊了他,他才转了头,看阿木一脸谄笑地对着他,脸上绷不住,假笑一声,“哈,现在想起你朱哥来了?晚了,你朱哥生气了!”
“谁惹了我朱哥生气了,瞧我去你给你报仇去!”这两字一出口,就知道要糟。
果然,朱玉跳了起来就冲她头上轻轻一巴掌,“还不长记性,天天报仇,我看你还得再关上几天!”
提了这个,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众人说笑了一会,见张鲁出来了,便收拾了,该巡街的巡街,该出门的出门。
朱玉喊了阿木,也往外头走,阿木连忙拎上那只鸡,追了上去,“朱哥朱哥,今儿我们去哪儿?”
“先去张婶家,回头带你到下面的村子转转。”
两人赶到张婶家,张婶的丈夫正准备挑着桶去打水。一见朱玉和阿木,赶紧放下扁担,要将他二人迎进去。
他听屋里的说了,这个姑娘昨儿来道歉了,还劈了一院子的柴。那柴,他看了都忍不住暗赞,一看就是常干活的老手。可今天这又来干什么?柴可都劈完了啊!
朱玉见张婶丈夫要迎他们进去,忙拉住,“张叔,别,别,我跟阿木待会儿还有事,就不进去了。”他回头示意了一下阿木,阿木连忙将手里的鸡塞到张婶丈夫手里,“阿木说这是她给幺儿送来下蛋吃的,张叔你收下。”
那张婶的丈夫也是个不善言辞的,只一味地推辞,“不行,不行,使不得使不得。”
屋里张婶听了动静,也走了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忙上前帮忙,“这可不能要,那隔壁的已经赔了,用不着你们再给。拿回去,拿回去,婶子知道你们心意了。”
“张婶张婶,这是给幺儿的,每天吃了鸡蛋,对他身子骨好,您别客气。”阿木手劲大,硬是将鸡牢牢地困在张婶的丈夫手里,只惊的那鸡不停地扯着脖子叫唤。
张婶听了阿木的话,想到自己儿子的身子,不禁又红了眼,她回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还想再推辞一番,阿木却趁着机会撒手一下子跳开,拉着朱玉就跑。
张婶夫妇手里抓着不断扑腾的鸡,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半晌,张婶道,“他爹,那咱就拿回去吧。”
张婶的丈夫还想说什么,想想一连几天幺儿扒着鸡窝找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便将鸡给了张婶,自己接着去挑水。
隔壁牛嫂子早听了动静,站在门外,呸了一声,也转身进去了。
因为今天两人要到下面的村子里转,也不再多耽搁。两人在铺子里买了几个面饼,便往城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