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凯,对人家说话也没个轻重!是生薇好心帮我,我看她脚不方便,就自己够的。”
“这不是理由和借口。”
她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像是一座隐压着不爆发的火山,顷刻间一触即发,“柏一凯,什么态度?别无缘无故地给我扣这种帽子!”
他也不回应她,只是背着她一个劲地询问阿姨腰伤。她觉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一时也没顾得上其他,就砰砰砰地上了楼梯。
夜幕没头没脑地倾覆下,无尽的暗。一点一点,像倒扣的粒闪着幽秘熠泽的黑金石,诱得人睡意全无。薄凉的月色,透过在纤细的指尖缝,沁凉而又诡谲。
她左右翻着身,直直地睁着眼,望着头顶那片绚烂的星空,愣是许久没睡着。刚刚气得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就一骨碌上了床。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一种不对劲。
她觉得总有什么不对劲。
想着那些零碎的相处片段,那些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欲言又止,居高临下,高深莫测,莫名其妙…他的态度明显前后不一致,喜欢林生薇还鼓舞自己追丁加…
当了几个月明星就开始颐指气使起来了。当了几个月明星…
当了几个月!
她猛地坐起身,大脑神经像是一阵响雷炸过,眼前一片漆黑惘然,只有那半截冷月在窗外疏懒凄清地吊着,在上方倨傲冷漠地俯视她。
他怎么会说自己才当了几个月明星?林生薇从出道到现在,怎么说也有十年了。
啊!
一阵强劲的风掠过,她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拽过,脑袋不受控制地眩晕一阵,身体就沉重一声,直硬硬被放倒下,露在外的脖颈后瞬间一阵凉意。她的右胳膊摔到冰冷的地砖上,饶是一动不动,麻木得没有知觉了。只是身体突然感到一阵温热,高大的黑身影已经悬倒在自己上方,屹然不动一下。一阵熟悉的薄荷味直往鼻孔里打转。
她不敢出声,不敢咽口水,稍动一下,那把不知何时闪出的雪亮刀片可能就会割到颈总动脉,要了她的命。
“半夜三更,来我房间干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狠厉,像刀片锋刃,像深水寒冰,没有一点温度。
她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眼因害怕睁得滚圆,之前的问题一时不敢问出口,只是怯弱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要…要上厕所,刚…刚好经过…而已。”
“徘徊那么久,经过?我要实话。”
他手上的力紧而有力,刀子又近了一步,这下她连气儿都不敢喘了,颈部一阵微微刺痛。她真是又惊又奇又害怕,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他门口站了很久,而且自己只是微微开了一个缝啊,他干嘛警惕得跟如临大敌似的。
“我…啊!”
她刚想出声,脖颈更疼了,吓得直接尖叫起来,嘴巴确是突然结结实实地被那双粗粝的大手掌捂住。
“闭嘴!不准出声!敢让刘阿姨听到我就…”
她惊魂未定,那双黑夜中刺过来的冷厉目光,让她整个大脑都失去了判断和思考。只是阿姨这个温暖而又带人性的词语一出,她才恍然认识到他是谁,自己是谁,现在的情景多么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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