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用薄被轻轻的裹住已经昏睡过去的吴桐,眼里满是懊悔而绝望,到底是没控制住自己。
“唔。”睡梦中的吴桐轻颤着躲开了秦戈碰触的手掌。
秦戈僵硬的收回了想要抚平吴桐额前发丝的手,转身下床,随手捡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浴袍,推开卧室的门,径直去到了阳台。
天光渐亮,海天交接处一片明媚的朝霞,仿佛下一刻,太阳就要从云层里跳出来,为人间带来生机。
秦戈自嘲的一笑,忽然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五个浅浅的血印。
“秦戈,你就是个禽兽。”
秦戈回忆着昨晚的情景,从□□一开始,吴桐就已经疼的脸色发白浑身痉挛了。而他自己呢,明明已经发现了,却停不下来,应该说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想停下来。
吴桐在他的□□下仿佛一个破布娃娃,却倔强的不肯发出声音,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也只是央求自己慢一点,而他却因此更兴奋了。
吴桐的肌肤本就娇嫩,这一晚上被秦戈啃啃的青紫一片,特别是被掐了一晚上的腰肢,一圈青到发黑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一想到这些事情,秦戈又忍不住开始暴躁,他转身拉开酒柜,从里面一连拿出两三瓶烈酒。
“你需要戒酒。”旅行出发前李医生特别叮嘱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酗酒,醉酒会让你情绪失控,并且更加暴躁。”
“草!”秦戈暴躁的一挥手,扫落了三瓶昂贵的白酒,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
秦戈再次回头阳台,一拳一拳击打着墙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从日出东方到烈日当空,卧室里一直是安静的,秦戈不敢进去面对吴桐,却又怕她出事。
眼瞅着马上就中午了,秦戈实在放心不下,轻轻的拧开了卧室的房门,透过门缝看见吴桐依然保持着早上的姿势,侧身躺在床上。
秦戈神色复杂的走到床边,蹲在吴桐身前,抬手轻轻的探了一下吴桐的额头。
吴桐眉头微皱,秦戈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瞬间收回手。
看着吴桐重新安稳下来的睡脸,秦戈终于可以确定了,即使是睡梦中,吴桐都在恐惧自己。
“秦戈啊秦戈,你明知道自己有病,还结什么婚,你有资格吗?”秦戈自嘲着重新离开了主卧,吴桐没有发烧,那么就让她多睡一会吧,而他自己却该醒了。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吴桐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醒了,只是浑身的酸痛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不用去掀被子,吴桐就可以猜到自己身上的惨状,昨晚的男人简直是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通红的眼睛,粗鲁的动作,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那番话,你是不是其实已经发现我醒了?真是太狡猾了,欺负我心软善良是不是。”吴桐自嘲的摇了摇头,满心的委屈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全部化为心疼。
第一次正是见面的时候,人家就直白的告诉过你他有病的,心里医生你也是见过的,这是你在婚前就承诺过的包容。
别怕,他只是发病了而已。
吴桐不断的说服着自己,而后艰难的做了起来,适应了一会酸软无力的双腿,吴桐披着一件简单的睡衣,打开了卧室的门。
在阳台自怨自艾的秦戈感觉到吴桐的靠近,却僵硬的不敢回身,她会怎么看我,会哭会闹,还是满脸恐惧?
“你在看什么?”吴桐的声音有些嘶哑。
秦戈迟疑了两秒,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缓缓转过身,望见的是吴桐温暖的笑。
“我是不是起晚了?”吴桐略带歉意道。
秦戈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吴桐又问。
“我……我去餐厅买。”秦戈磕磕巴巴的回答着,而后越过吴桐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房间。
等秦戈带着异常丰盛的午餐回来的时候,吴桐已经简单的梳洗过了,整个人看着精神了很多,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安静的等着。
那一刻的秦戈仿佛有一种错觉,仿佛如噩梦一般的昨晚不曾发生过一般,自己依旧可以肆无忌惮的调戏着媳妇,而媳妇依旧是脸红别扭无可奈何的纵容着自己。
“你的手怎么了?”吴桐注意到秦戈拳头上的伤口。
“没事。”秦戈抽回手放到桌子底下。
吴桐眨了眨眼,而后安静的继续吃饭。吃过午饭,两人谁也没提出去的事情,非常有默契的一个待在客厅,一个待在主卧。
“叮咚。”
在客厅发呆的秦戈疑惑的打开房门,是客房服务员。
“先生,你要的医药箱。”服务员笑着把医药箱递给秦戈。
“我们没……”秦戈忽然收住了话语,回头瞅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而后伸手接过了医药箱,“谢谢。”
“祝您旅行愉快。”服务员笑着离开。
当秦戈把医药箱放在沙发茶几上的时候,吴桐从主卧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医药箱说道:“酒店送过来的。”
“嗯。”秦戈点了点头,眼中神色不明。
吴桐走过去,打开医药箱,拿出碘酒和绷带,而后抬头看了一眼秦戈。
秦戈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双手递了过去。
吴桐看着眼前那一双满是伤口的拳头,心中的最后一口气也消了,这人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两只都伸过来干嘛,先伸一只。”吴桐没好气道。
“哦。”秦戈听话的收回一只手。
吴桐起先用碘酒轻轻的擦着,不过清洗了两个伤口也没见男人吭一声,反而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一股无端的怒气忽然升起,吴桐手上骤然加重了力度。
“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疼,秦戈唉唉叫了几声,满脸委屈的说道,“媳妇你轻点。”
“活该。”吴桐骂道。
“是活该。”
这么痛快的承认了?吴桐诧异的望了男人一眼,只见男人满脸笑意,眼里的阴霾终于消散开来。
“以后要是再这样,不要让我看见。”吴桐包扎好秦戈的伤口气呼呼的说道。
“你会心疼?”秦戈望着手上厚厚的纱布,笑的跟个白痴一样。
“我会泼盐水。”
“虽然有点疼,但是盐水也可以消毒,媳妇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秦戈没脸没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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