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双手抚上碗边微点着头,“算你过了。”
“……你到底要怎样?”覃穆现在是睡也睡不舒坦,难免会精神上有些崩溃。
那个女孩儿常常会在他入梦时分弄出些大的动静来,分明就是与他作对。而且每次他醒来都在床上。
女孩的笑声透过门缝穿来,“逐客令,你是不懂?还是装的。”
“我想……你应该有比赶我出去更……想要的吧。”覃穆见她说了话觉得还有缓和的机会。
女孩儿没了动静像似思考了一会儿才有开了口,不过他貌似发现这发声的位置离得越发近了——难道它要过来了?
“我觉得你说的挺有理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看来它要来了。覃穆手握着一个随身带着的黑色暗沉的五寸盒子,盒子表面有着不明显大小不一的孔子。
“你害怕了?”
“……没有。”这个停顿并不足以阻止那脚步的靠近,反而变本加厉了。
“还是怕的吧。你在这儿根本没有熟识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用了什么方式呢?”这是为那个风水师问的,毕竟这个人能找到这里还是知道些内情的,敢孤生前往自是有点把握才是。可这几天下来,他也没能把她怎样。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故着镇定的后果,就是抖个不停的手和腿。
“你猜。”突然出现的一张脸,把覃穆自己吓瘫在床上,双腿不停向前蹬着接力以便快速退后。
看着眼前人不停的挣扎样,唐徕有了好久没有过的满足感。上次那两个就挺不识趣的。
精光乍现,唐徕根本就没看见那人何时打开的黑木盒子,那盒子的东西沾到了她身上。
“什么东西?”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覃穆笑了,敛去了刚刚的不安和惊恐,“感受到了吗?这万虫撕咬的感觉,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一个没有实体的都可以感受到这种刻骨的疼痛。”
唐徕在地上翻滚这却不能减弱这痛苦一分半点。反转来的太快了,唐徕差点就忘了个重要的事——那个风水师好像就劝过她不要冲动……对!还有那个锦囊。
这人太能演戏了,她活这么久哪知道这人明明可以自卫为何还要扮猪吃老虎?她借着在地上打滚把锦囊拆开,一张符纸金光瞬间裹住她全身。明明还在地上打滚,下一秒就不见了,说不气都是假的,覃穆看着到嘴的羔羊就这样不翼而飞有点意犹未尽抿了抿唇,“看来是有高人相助了。抱歉孩子们没让你们吃饱。”覃穆安慰着把盒子缓缓盖上。
老李在院子里摇着摇椅,水缸里水开始无端往外溢出,阿婴刚要上前就被他一句话劝退了,“慢着,继续看。”
“……咳咳咳。”爬出来的竟然是“失踪人口”唐徕。
“你……这是?”阿婴没弄清这是个什么情况,看向老李,老李明明就是知道的却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不过唐徕也没有保留跌坐在地上说着,“真被你说中了。”
“知道什么了?”
“那个覃穆恐怕不简单,他有……一种虫,可咬‘人’了。”阿婴还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蛊虫。”老李眼忍不住一抽,看来是棘手了。
“先帮我看看,那个玩意儿咬的可疼。”
“行。你问了?”
“问了。不然我会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