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婴想起一事来,可以暂时把这事放一放了。他在其他地方找来了被遗失的两个破碗,一个盛满清水,一个装着被扔掉的还算干净新鲜的带着一点肉的骨头。
“你没有名字吗?我给你取一个吧,至少死的时候不至于没个名讳。”阿婴自言自语地放下两个碗,对着一个远远偏离了道路的小土包把碗摆的端端正正。土包长出一颗青翠的不知名的草,叶尖饱含着一滴水珠,阿婴不愿去打扰这一份宁静,才速速说完最后一句,“以后就叫你阿忠。”
村长在屋里踱步,双手背着似在做什么决定。
不过这个决定就在第二日揭开了。
“大家都到齐了,现在说一个事。”村长干咳了一阵见咳不出什么了才及时止损,“想必大家对我讲要说的事是知道的。前几日,我们村出了怪事,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染上脏东西了。为了村里的安全我决定要去村口请那个风水师看看。你们意下如何啊?”
“总之都听村长的就是了。”
“对,可不能让那玩意儿再猖狂下去了!”
“但是……谁……谁去啊?”这句话倒是把那些要表忠心的攸攸之口给堵住了——谁不知道那是个怪人啊,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整天对着空气说话。他看人总喜欢瞪大那双眼睛看的人直发怵,不太爱和人交谈,偏着头露着尖牙似在看这个人是否可口。他一头长发达到地上也不曾剪,长着几年都不曾变过的二十多岁的容颜,更让人起疑心了。超乎常理的把它定为危险比把它定为安全更好,对自己是这样的,对别人嘛?别人又不归自己管,何必自讨苦吃?
但还是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个壮汉去了村口。夜半这才带着一个人回来,远看就知道是他们要找到人。
“大师……”
“不不不,称不上无需为难自己。称我老李吧。”奇怪的人但是倒是随和,阿婴是这样认为的,就是……这人是来抓他的来着。刚想完,就与那个大师来了个对视,阿婴好不容易有种被人看见的成就都得先放一放了,他那是拔腿就跑。
“大师?”不明所以的村民看着某个走着走着就又开始凝视空无一物的半空。
“我好像看到了。”
“什么?”灵活的脑子不是人人都有的。
“那个恐怕就是困扰你们的东西了。”看着倒也不坏,就是恐怕不太好对付啊,算了他也不想对付。风水先生对着那个迷失的身影笑了笑。
“呼呼……”阿婴好不容易才虎口脱险,拍着胸口怕的不行,“他看的见我。”
“谁啊?村头老李。”阿婴最近有个隐藏技能,就是能提前感受到那个河神来了。
“你认识?”看来来人挺有名的,如果真的要对付他,他该怎么办?
“不用想了,他才不会对你动手的。”被别人(也不能算人)看出心思来,还是挺难为情的对阿婴来说。
“为什么?”
“小孩儿就是这样麻烦,他就是不会。有空你去问他呗。”说完又走了。阿婴看着天空渐渐由蓝变得灰暗,红光渐渐收敛,夜已经悄然而至了。吵吵闹闹渐渐归于平静收敛,不过这个平静是表面的。老李同志胡口答应,心里的小算盘可精。
一伙人畏畏缩缩穿大街过小巷,火把都不敢点——因为大师说这个鬼有点本事,不然也不会白天也敢出来,他还说自己都对付不了只能智取。至于为什么不能点火把那就是怕打草惊蛇了。
天也暗了,话说这鬼晚上不应更厉害才是,但大师就是大师他的一套理论一说就把众人哄的一愣一愣的了,啥也不想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突然一阵风吹来,巷子里人多一个人宽的巷道挤的不行,一个人一叫就吓得众人忙往后退——这时倒是显示了他们的团结合作。
大师却在这时笑了起来,众人不解但也不敢多加追问。只见大师一张符箓一出就悬在空中自燃了起来,大师眉头紧锁冷汗冒在额头,“看来这怨气不小啊。”众人一听也缩着脖子,冒着冷汗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
又是一张符箓,不过这时大师也不怜惜了几张符箓接踵而至,排成一个阵电光火石间,大师念着口诀双手翻转倒是应了这口诀的变换。一声嘶叫后,众人心里就有了底儿了。
大师这才放下手,符箓爆出电闪“呲呲”,“还是制服不了,本人也只能给他答成约定,他答应你们以后绝不会伤害你们,不过你们得不去招惹他才好。你们可答应?”
看着大师一张惨白的脸,大家交头接耳起来,互相传着话不久就异口同声道,“行!大师,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去招惹它的。”说完就又各自离去了。
阿婴不久就找到了“消失的”村民们,他躲在角落,总是感到有人在注视着他,回头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