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此,如若顾君临真的“取出”皇血,交到陈浮生手中。那么当今人皇殷熵,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是同意的!
这对赵胤禛来说,是一个绝不可接受的因素!
所以,他只能说顾君临“偷”皇血,予以污名......
“此子绝不能留!”桑酋螺阴冷的声音断然道,“他已经在东海灵鳌岛扬名天下,声望达到顶峰。若再让天下人得知他自创灵山,有人皇赐血......”
“那么顾君临和陈浮生联手,便又有了新的意外!”少女璇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赵胤禛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陈浮生”,立刻转过眼色,看向左侧悬浮的“嫡圣”萧遥铘。
“此事我来解决,陈浮生必定灭于我手!”萧遥铘淡然说道。
“此人已成我道心中的缺陷,若不灭除,我踏上九境圣王路,便有了坎坷!”
赵胤禛当即斩钉截铁说道:
“那就有劳萧嫡圣出手,此子返回东唐故地,便是取死之日!我与桑圣子、璇玑仙子,静侯嫡圣佳音!”
......
画面上的一幕,到此已经渐渐模糊、扭曲,虽然也能看出里面在谈话,但已是听不清、看不明。
随即,画面逾发朦胧,最终如烟溃散,消失。
青铜鼎柱上的“廿五叔”,浮雕的面容陡然也变得很憔悴,宛若精气神缺失。看来吐出这一幕烟雾,对他来说是极大的损耗。
顾君临静静看完了画面里的内容,然后默默起身,隆重对青铜鼎柱施礼。然后,转身大步而出,再不停留。
青铜鼎柱上的面容,也随即消隐散去。
小乌龟也是看完画面,但有些地方却看不懂。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陈浮生”,或许就是那个平辈的小兄弟?
“殷熵、徐舸、张燃嵋三个人的记名弟子,居然还有人敢杀?嗯,等俺找到了殷熵,一定要提一句,免得他徒弟被别人灭了......”
小乌龟琢磨之后,见到顾君临出了殿堂,赶紧也是衔尾追上。
穿过“原始鸿蒙皇舆图”,又出了这片腐朽昏暗的区域,仍是回到了帝菀。
顾君临在帝菀内部,一片景象幽静的竹林内,似乎有间雅致小巧的独立别院。
他刚刚推门而入,还未坐下来,身旁的虚空中,逐渐浮出一个朦胧扭曲的小乌龟。
“那个......你是殷熵的儿子吗?”小乌龟现身后,低声问道。
......
......
晨曦启明。
灿烂明艳的阳光,辉照大地,四野遍眼皆是欣欣向荣。奇花异草繁茂铺展,山林、湖泊、田原、阡陌延伸远方。
方圆三百多里地域,笼罩着浓郁的灵气。氤氲飘浮的薄雾缭绕,阳光洒落,穿梭其中,宛若泛起一片又一片金波浪涛。
一座接一座灵秀峰峦拔地而起,点缀分布在灵气蒸绕之内。山虽不高,但青翠遍染,生机勃勃。各种灵禽幼兽在其中纵跃,诸多树木茁壮成长,山石如墨,水映秀色如梦似幻。
此刻。
在这片欣欣向荣地域的长远官道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身材挺拔的身影。
身影是一位青袍年轻道人,黑发梳髻,剑眉如飞,气质清秀俊逸。一双异色双瞳,顾盼神熠,巡视着周围景象。
年轻道人身边,左手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孩童,约莫六七岁,生得粉妆玉琢,双眼若有金焰。眉心一抹痕迹,宛若展翅飞鹏。
右侧则是悬浮着一个比拳头略大,貌似婴孩般的虚影。手舞足蹈,到处飘来荡去,显得喜不自胜。
“浮生!你看你看,以前那里是朝春楼,现在居然成了一片湖泊!啧啧啧,果然是天工造物,不同凡响!”
“你看你看,那边是不是当年贞胧山的登山路,居然又变了一座山出来!哈哈哈......本童子要在那里建一个大大的洞府!”
“我还记得宝骑镇外,是有牌坊的,怎么都不见了?你看,这里遍地奇花异草,短短半年,竟是天翻地覆的大变!”
陈浮生、河童、狲喉,沿途感慨万千。谁也没想到,再次回到宝骑镇,竟是如此惊人的改变。
此地已经不再是乡间偏僻之地,而是堪比州城,犹有过之。
“主人!!”
突然一声惊喜大叫,传了过来。
对面山坡,哮天犬张牙舞爪,喜悦如狂地飞奔而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凶猛莽壮的狼犬、狐狸、野豹等等,仿佛军队出巡,轰轰烈烈而来。
“主人!”
“狲小主!”
“河童!”
哮天犬咧着大嘴,又跳又笑,大叫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