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她也承受了极大创伤,或许寿命已不久矣。今生今世,只是惟愿嫁给张燃嵋。
之所以甘冒凶险,盗回“人皇山海经”,一来是为了兄妹情义,要助殷熵登基人皇大位。二来也是愧疚于殷熵的爱意,不能接受,只能以此恩大功,解脱这难明之爱。
但是昆姊姑娘毕竟是昊天种,并非人族。她觉得自己坦然相告,坦诚爱意,用“人皇山海经”解脱殷熵的念想,此事便可圆满......
却哪里知道,人间界的情仇爱恨,远远不是道理说得通的。
她觉得此事可以说得通,可以从此了结。但对于殷熵来说,对于张燃嵋来说,又岂能平静视之?
所以,当昆姊姑娘说出条件之后,传奇四人组便从此分崩离析,再也不复往日的手足情深......
殷熵拒绝接受“人皇山海经”,远离中州,从此弃了皇位继承,飘泊在外,不知所踪......
张燃嵋却告知昆姊姑娘,自己有了心爱道侣,乃是嫦门一位天骄仙子,二人双宿双栖。说完便不告而别,同样浪迹天涯不知所踪......
昆姊姑娘也因此伤心欲绝,将“人皇山海经”留给徐舸,独自返回昊天,亦是不知所踪......
曾经情如手足的传奇四人组,落到如此结局,最后却只有徐舸默默承担。从此,徐舸便殚精竭虑,开始挽回这一场无奈的分别。
首先,徐舸以极强手段,稳住中州局势。并且假借殷熵之名,坐实了获取“人皇山海经”的继承资格。
然后以人皇冠冕为契机,占卜问卦寻回了殷熵。
殷熵一经返回中州,人皇大位已成,再难拒绝。
徐舸又多番劝解殷熵,以人间为重。并且攫取了半份“人海山海经”残篇,放回东海当年结拜之地,运用“原始鸿蒙皇舆图”温养,日后也能堪比正篇。
殷熵此时心魔深种,念念不忘想要昆姊姑娘拿回“人皇山海经”。因此徐舸这一番布置,也算勉强挽回殷熵,留下弥补的余地。
自从“鲲龟”焕然新生,当时的传奇四人组,便一人贡献一份尘土,凝结小小浮地。而小乌龟就从此在东海生活,守着浮地,当作四人结拜的见证。
徐舸携带“人皇山海经”残篇归来,浮地已成岛屿。小乌龟也在懵懵懂懂里,接受了这个誓言,负责守着残篇,等待岁月温养,等待“鲲鹏一族”回来取走此篇......
......
雍昼的这一番讲述,也缓缓结束。
静室内的众人,尽皆听得感慨万千,不胜唏嘘。
瑶芝芝不知想到什么,偷偷看了陈浮生一眼,又再悄然埋头,脸色已经染了一丝红晕。
姜泥却是眼眸中若有氤氲雾气,也不知是想到什么,脸色稍显黯然。
宋重阳最是忍不住,不禁大声说道:
“兵家剑祖张燃嵋,我向来视为崇高目标!却想不到,他不接受昆姊姑娘的爱意,也就罢了。居然躲起来不见人,还另有别的女子,是何道理!”
李元璧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忍住。毕竟是兵家的绝代人物,还轮不到他一个后辈评论。
景无极却是捏着茶盏,似笑非笑道:
“世间皆闻剑祖张燃嵋,乃是豪气干云的好汉!我却不信他如此忘恩负义,毕竟昆姊姑娘为了盗回‘人皇山海经’,寿元大损。张燃嵋若真是条汉子,岂能躲避不理?”
雍昼瞧了瞧景无极,微笑道:
“看来圣子景算是剑祖张燃嵋的知己。不错,当年徐舸也找到了张燃嵋,再才得知,张燃嵋为了殷熵能够拿到‘人皇山海经’,故意谎称自己有道侣,因此飘然而去。”
“而他远去的目的,却是上了昊天,寻找恢复昆姊姑娘寿元的法宝灵物。”
宋重阳听到这句,再才脸色稍缓。果然心中的崇高目标人物,并非忘恩负义之徒。
“结果呢?张剑祖找到没有?”瑶芝芝关切的问。
雍昼却是摇摇头,淡然道:
“此事或许只有皇初三杰知道,我一介后辈,自然是无从得知。”
李元璧也是有了好奇,突然问道:
“那么道门圣祇徐舸,安顿小乌龟守誓言之后,他自己又何去何从?怎么在瀛靈福地的历史典籍里,仅只寥寥数言,并未说明徐舸老祖的下落?”
雍昼赞赏地看了李元璧一眼,点头道:
“不错,也只有你,才有此问。他们都在关心因爱生怨的殷熵和张燃嵋,却无人关心咱们道门的老祖徐舸。”
众人皆是一笑,难得雍昼如此诙谐,看来心情颇好。
却哪知,看起来心情颇好的雍昼,话锋一转,脸色微有严肃的说道:
“据我通过一些片言字句,以及某种隐秘契机,占卜问卦察觉。圣祇徐舸,怀疑人皇殷熵离开中州后,受到神秘莫测的诅咒或是蛊惑,登基皇位后,已不再像是曾经的殷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