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吞虎嘿嘿两声,想说什么,却又顿住,只是摆摆手道:
“公孙兄,此事乃我的隐私。你只须知道,我为了姬雉,可以发疯!谁敢阻姬雉成就灵窑,谁就是我拓拔不共戴天的仇人!”
公孙烛却幽幽的说道:
“在东唐,道门势大。宝骑镇的竞争者里,有个叫李元璧的,据说是‘玉虚灵山’选定的‘神序道子’之一。你若将他灭了,道门岂会与你善罢甘休?”
拓拔吞虎无所谓地傲然道:
“一个争不了灵窑的‘神序道子’,又能有几斤几两?道门强是强,但我雷厉风行拿下宝骑镇,占定事实!难道他们还来咬我不成?”
公孙烛微微一笑:
“你有把握便好!我倾力相助,也是唯愿有回报,有好结果。”
说着,话锋一转,又加重语气道:
“我与你多年老友,自然是无话不说。事先言明,我助你的小女徒姬雉夺下灵窑。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尽快布局。宝骑镇是一个关键节点,不容有失!”
拓拔吞虎点头,语气深沉:
“公孙兄放心,此事已经万无一失!姬雉占据灵窑之日,便是你踏足宝骑镇之时。该是我的,我拿走。该是你的,全盘相赠,无须多言!”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未过片刻,二人头顶上的“黄泉诏鉴”已经由黄濛濛光影,转为灰败黯淡,笼罩的范围缩小。
“走也,走也。此地已是布置妥当,只等捷报!”公孙烛挥起衣袖,瞬间消失于原地,无影无踪。
拓拔吞虎则是留在原地,注目四顾。
也不知是否感应到什么,他突然回头,盯向陈浮生站立之处。
陈浮生骤然心跳一停。
如同被一头史前巨兽的噬血眼神盯上,头皮发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霎那停滞。
“原来这就是神将真身......好强!”
陈浮生摒息不动,已经可听到脉络里血液哗哗震响。
此前他只是面对过六境神将的投影,那时已经是凶焰滔滔,翻手间便能轻易抹除一座庙观。
此时此刻,面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神将真身。
仿佛一个眼神,便能将他灭绝,压成齑粉。
好在拓拔吞虎只是扫了一眼,便放过巡视,对着上空捏了捏斗大的拳头,嘿嘿大笑中,消失不见,就此离去。
陈浮生和哮天犬仍是呆立不动。
过了半晌,二人再才回过神来,双双松了口气。
“小子,这个叫什么什么虎的,并非一般的神将。以我观之,他有成仙的潜质。以后你莫要招惹他,能避则避......”
卦幡上传出河童的低语。
陈浮生恢复平静后,淡然道:
“怎么避?难道要我放弃竞争?”
河童则是老成在在,带着一些过来人的语气劝告:
“实在不行,那便换个地方。天下之大,建庙观争灵窑的所在,又不是仅这一地......”
“闭嘴!!”
哮天犬獠牙呲出,怒道:“主人在此崛起,付出良多。岂可因你一句而避战不争??”
河童委屈的辩解道:
“我也是为了他好,同时招惹两个神将的算计,竞争灵窑哪有胜算可言?明知结果是输,不如早做决断。此乃知机顺命,勿要强求。”
陈浮生只是微微一笑:
“我已经惹过他一次,也惹过二次、三次......宝骑镇灵窑之主,就在眼前,我的决断便是拿下,并无更改。”
河童还想再劝,哮天犬已经抱着卦幡摩擦。河童顿时无言以对,保持沉默。
陈浮生说出自己的心意,同时也是肃然凝视前方,心中默默思考。
此刻再才得知,原来姬雉的背后,是拓拔吞虎和公孙烛两个神将在鼎力支持。
并且姬雉的使命,不仅是拿下灵窑。还要彻底占据宝骑镇后,接应公孙烛的南楚势力进入东唐。
所以,姬雉只有胜利,不能失败。
“唐心所说,他们三家在结盟商讨翻盘的机会......或许进入这个黄泉偏路,就是姬雉的刻意为之......”
“把所有人引进来,一网打尽?”
陈浮生想到这里,不禁回头问道:
“河童,黄泉偏路是什么所在?”
河童终于得到机会,可以展现价值,当即哼道:
“黄泉小千路,乃是冥狱内的主干大路,四通八达,万古遗迹皆在途中。想要踏足黄泉小千路,必须从千千万万的偏路、曲径、狭谷等地,循序而入。”
“即便是神将,也要遵守这个规矩!”
“当你走通了偏路、曲径、狭谷等地,便可见到关隘。只有出关,方可踏上真正的黄泉小千路。”
陈浮生若有所思。
河童继续说道:
“你也不要小瞧了这些偏路、曲径、狭谷等杂乱地。千秋万古岁月,沉淀于此的遗迹,并不算少。”
“能够踏上黄泉小千路,自然是更好。但若穿不出偏路,出不了关。在这些杂乱地寻求机缘,亦算小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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