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虹葭古道。
已近黎明时分,古道远近,有点点灯火亮起。
大雪已停,四野北风徐徐,寒潮涌动。
陈浮生和哮天犬,一路兼程,又来到朝春楼外。
比起往日的热闹喧哗,此地明显冷清许多。
也无什么小厮伙计前来迎客,楼里楼外虽然也可见灯火,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似乎走了许多客人。
陈浮生已经熟门熟路,快步登上楼阁,穿过廊台,再次来到姜泥的那座锦绣阁房外。
那个俏丽的小丫鬟,居然还守在门前。
只是她脸色凄然,显得无精打彩。
陈浮生和哮天犬的到来,脚步声声,这小丫鬟竟是丝毫无察。
“桃花。”陈浮生微笑施礼。
“嗯......”
桃花有些茫然地抬头。
一见陈浮生,她脸色瞬间惊变,霎那由白转红,不由得惊喜尖叫:
“啊?是浮生师兄!!”
她的尖叫一出,顿时泪如泉涌,有些手足无措地又哭又笑:“浮生师兄,我还以为......还以为......”
陈浮生微微一笑:“已经平安无事,唐心师叔和姜泥......”
话音未落。
蓬~~
锦绣阁房门被重重推开。
唐心和姜泥惊喜万分地冲了出来。
“是浮生吗?!”
“浮生师兄!”
见到陈浮生安然无事的就在眼前,唐心不禁是合掌向天,含泪祷道:
“谢天谢地,历代祖师护佑,浮生安然无恙!谢天谢地......”
姜泥比之以前,多了一丝病态,脸色略苍白。她此刻已是泪眼盈盈,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陈浮生第一次见这阵仗,立刻慌手慌脚地安慰:
“没事没事,平平安安,大家无须担忧......”
哮天犬站在陈浮生身后,偷偷瞅着眼前的莺莺燕燕,觉得一阵头疼。比起当年湖衅荒野的兽类,人间的女子果然是麻烦......
一番惊喜重逢的诉说之后,众人回入厢房。
陈浮生坐定,不禁问道:
“唐心师叔,你为何会陷落在中街?”
唐心的脸色一阵尴尬,又显得落寞,叹息道:
“唉,是我无能......猎家和道门,双双修书逼迫,我只得应承了五脉赌约。选择中街,做为气运开辟之路......”
“可惜我嫦门庙观,在创建时出了一些麻烦,姜泥无法动身......再然后,你......庙观又塌了半边,姜泥只能坚守......”
“我本想寻你,但不知如何找。只得独自前往中街,想拼一拼。奈何技不如人,撞见百鬼夜行和噩孽现身,仓促间被打落煞气囚笼,难以脱身......”
唐心抬眼看着陈浮生,满脸感激,“是你打碎了石狮子,又破了百鬼夜行,我方可觑准良机脱笼而出......”
“原来如此!”陈浮生默默点头。
姜泥肃然行礼道:
“多谢师兄援救我恩师的大义!我姜泥有生之年,定当报答!”
陈浮生还礼,打量姜泥一眼,不禁诧异:
“你的精气神不稳,是不是受到什么创伤?”
姜泥无所谓地笑了笑:
“些许气运压制的损伤而已,不碍事,多谢师兄关怀!”
唐心脸色黯然,摇头道:
“此次赌约失败,嫦门庙观祭坛受到压制......再加上修复不及时,姜泥受到震慑,所以神魂不稳。”
“什么赌约?”陈浮生皱眉。
唐心缓缓将姬雉和李元璧修书之事说出,黯然叹息。
陈浮生微微一愣。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
但听完唐心的讲述后,陈浮生立即微笑道:
“唐心师叔,我是不是朝春楼的守观人?”
“啊?”
“是啊,浮生,你,为何如此问?”
唐心和姜泥,皆是忐忑地看着陈浮生,不知陈浮生想说什么。
陈浮生又微笑道:
“赌约所说,谁最先抢占气运脉络,谁便是胜者?”
“是啊?”
唐心和姜泥相看一眼,仍是不知陈浮生所说何意。
陈浮生缓缓抬掌。
法力微动,掌心中,南街蜿蜒的浅红脉络嚣张显现,一以贯之。中街的浅红脉络同样如此,连贯全通。
在他的掌中,只有他自己的庙观祭坛闪耀色彩,玄妙难言。
其余的庙观祭坛,全都黯然无光。
“啊?!”
“这?!”
唐心和姜泥顿时相顾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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