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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最近有些内乱,也未至宝骑镇竞争,所以蛊门也去除......”
站在姬雉身后的茅崆峒,同样一脸尴尬。
姬雉又接着笑盈盈说道:
“至于医家、盗家,以及纵横王派,也未有任何动静,宝骑镇了无踪影,所以尽皆去除。”
姬雉说完,轻轻击掌,“从此刻开始,整个宝骑镇,只有我、小将军、李道友,三方开始逐力!各凭本事!”
“嫦门呢?不算?”宋重阳皱眉道。
姬雉摇摇头:
“嫦门此次创建庙观,出了岔子。那个叫姜泥的小姑娘,一年内必须坚守内部祭坛,不得离开。”
“所以嫦门要想不落后,抢先竞争,只能依靠笼络来的守观人。”
宋重阳闻言,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哼道:
“这个守观人,难道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卑鄙无耻、依仗嫦门之势,盗夺机缘的小子?”
姬雉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带着怨毒,又带着不屑,沉声道:
“这个陈浮生,仗着‘止水灵山’的鱼相柳支持,投靠朝春楼,卑鄙阴毒,抢了我两份机缘!我怀疑,小将军你那份,也跟他有关!”
久久如冰山般静坐的李元璧,突然瞥向姬雉,疑道:
“你说的这个守观人,名叫陈浮生?”
“正是!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姬雉咬了咬牙,但立刻会过意来,同样疑惑瞧向李元璧:
“李道友,你认识此人?”
但她瞬间恍悟,狠狠拍掌,“对,他是道门传承。师父亡故,所以傍上了朝春楼做依靠!”
李元璧淡然道:
“他虽是道门,却与我无关。既然他自甘堕落,去别派做走狗鹰犬,那便由他去,终究只是末路穷途而已。”
姬雉背后的岳非群和茅崆峒,又再一脸尴尬。
“我们三方开始竞争,所以共立一个章程!”姬雉加重语气,环视众人,“说是章程,其实也是赌约!”
“你想怎么赌?”宋重阳沉声问。
姬雉指向墙壁上悬挂的图画:
“从明日午时开始,谁最先掌握两条脉络气运,谁就是胜者!败家认输,贡献三瓶‘气运丹朱’给胜者!”
“哈哈哈哈......”宋重阳放声大笑,手捏“送棺”重剑,喀喀作响,“你们抢着给我送‘气运丹朱’,那我可要笑纳了!”
一瓶“气运丹朱”,乃是一座庙观祭坛的满月内蕴精华,不可谓不珍贵。
若能获得这个赌注,在场任何一家,都有可能从此起飞。优势会越拉越大,最终先一步抢占宝骑镇。
李元璧不置可否,他已经将宝骑镇灵窑视为囊中之物。所以这个赌注对他来说,同样是囊中之物。
宋重阳大笑之后,突然又皱眉道:
“难道嫦门是死人?就这么看着我们竞争?”
姬雉笑了笑,说道:
“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往朝春楼。她们敢接,也算她们加入,赌注依然有效。只不过,她们实力最差,如何敢接?”
“说得也是,明知是输,哪有抢着送礼的道理。”宋重阳点点头。
李元璧突然又漠然接道:
“我再修书一封,通告朝春楼接下此约。倒要看看,陈浮生这个守观人,如何抉择。”
他说着,站起身,“五街脉络竞争,我从东街开始。明日午时起,你们关注自己的掌心,等待我大胜的消息。”
说完,李元璧迈步而去,檀蟾赶忙跟上。
主仆二人,立刻消失于夜幕外。
“啊呸!”
宋重阳对着门外啐一口,“端的臭架子越大,到时砸在脸上越痛!”
姬雉的圆脸上,笑容亦是有些僵,半晌后说道:
“我选西街,明日午时起,从西街开始。”
宋重阳点头,轻轻挑起“送棺”重剑提在手中,转身大步向外而去:
“我选北街,此事说定,看谁笑到最后!哈哈哈......”
笑声中,焦三和孟四跟随,宋重阳远离而去。
整个锦绣奢华的厅堂内,顿时陷入安静。
岳非群瞧了瞧门外夜幕,微微俯身,低语说道:
“姬雉姑娘,宋重阳名声远扬,李元璧更是蓬莱倾力栽培的天骄之子!此次赌约......是否,呃,太过仓促了?”
茅崆峒的双手拢在袖中,也是皱了皱眉,沙哑嗓子说道:
“胜者收获的赌注,太过惊人!如若稍有闪失,那便从此落后,极难翻身......确实有些,有些急了。”
姬雉脸上的笑意全无,只剩下精明嘲弄的神态,淡然道:
“我猎家,奉行的便是黄雀在后。我既然做下此场赌约,自然有我的道理。宋重阳和李元璧虽然强,但也未到强上天的地步。”
岳非群还是忍不住问道:
“可为何这么急呢?有拓拔神将大人做依仗,咱们稳胜无败,无须如此急切......”
姬雉缓缓摇头,喃喃道:
“年末将至,元夕即来。若不能抢在元夕前筑起灵窑,那便失去进入冥狱的名额......那才是永不翻身!”
岳非群和茅崆峒二人,听到“元夕”、“冥狱名额”,顿时流露出又羡慕又骇怕的神色,垂首沉默。
半晌后,茅崆峒又再恨恨说道:
“嫦门守观人那个姓陈的小子,不知会不会应约!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不能便宜那小子得势猖狂!”
姬雉的脸色顿时怨毒,沉声道:
“我猎家和李元璧的道门,同时修书逼迫,朝春楼不得不应。咱们早做准备,到时不仅要胜,还要将那小子剥皮拆骨,不可放过!”
岳非群和茅崆峒相视大笑:
“哈哈哈......有姬雉姑娘这句话,我们便放心了!”
“那小子必定是劫祸难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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