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知道他儿子穷疯了,哪敢给我这么好的待遇?
“费用已有人提前支付,不劳老太太费心!现在请你们离开,立刻,马上!”那个声音说,明显的不耐烦。婆婆和大嫂这才不情不愿的出去,其他人则被他以稳定病人情绪的理由驱离。
空旷的病房一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是该回头跟他说声“嗨,真巧”,还是该从敞开的窗子里跳下去,一了百了,毕竟这每一次见面的场景都超乎想象地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还好吗?”
他转到我身前,双手插兜,笑容明媚。
我咬唇,笑得比哭还难看:“还好!”
只是脚抖得厉害,还麻!
“不是很能发狂吗?”他敲敲窗子上的铁条,“来,再吼两声试试!”
我:“……那个……我恐高……”
刚才是被婆婆和大嫂逼急了,现在我动一下都胆战心惊,这可是十二楼,会摔死我的!
“恐高?”他似笑非笑,“知道什么是脱敏疗法吗?好好在这儿呆着,呆一晚上,明天早上起来,保证你能当飞人,上太空!”
我:“傅君辞!”
“在呢!”
“抱我下去,我脚麻了!”
“不抱!”
“抱我!”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嘿哟,还记仇!我龇牙威胁:“禁止翻旧账,谁翻谁就是小人!”转而一脸苦相,没志气地哀求,“求求你了!君辞哥哥,我头晕,脚麻,还抽筋,你再不抱我你会失去我的!”
强行卖萌。
傅君辞苦笑,终于朝我张开双臂:“下来!”
我连忙纵身一跃扑进他怀里,熟悉的气味瞬间涌入鼻端,他无可奈何的抱着我,埋怨说每次见你,画面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以后能不能长点心?
“我倒是想啊,可这些糟心玩意儿走马花灯似的在我命里出现,没办法!”我捶着脑袋,这才发现头有些疼,似乎是刚才风太大了,吹的!
“还好吧?”傅君辞将我放在床上,抓起我的脚轻轻按压脚踝。我低头,近距离看着这样温润如玉的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傅君辞!”我轻唤。
“嗯?”
他抬头,此刻我的脸隔着他的唇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倘若我下巴微微抬高一点,我就可以跟他来个缠绵的长吻。
然而我制止了自己。
因为我已经已不再青春年少,因为我一身的风尘沧桑,因为我……终究是配不上他的温润端方。
于是原本前倾的动作换成了后靠,我倒进柔软的枕头里,咬着干涩的双唇哀怨的羡慕着可以跟他近距离接触的我的脚踝。
“舒服些了吗?”他问。
我点头:“嗯!”
“你刚才这么做,是想搞臭婆家的名声,这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