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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墙上!”我说,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伸手将丝带扒拉下来盖住伤痕。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真相!”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旁边咖啡店的雅间里,然后动作迅速的解开了我另外一只手袖,露出里面同样青一块紫一块地手臂。
“傅君辞,你干什么?”
我恼羞成怒,手忙脚乱地拉起衣袖上的丝带,想把他强行解开的结扣继续扣上。然而越忙越乱,越乱越打不上,我愤怒起来,指着他鼻子骂:“傅君辞,你有毛病是吧?我的衣服明明好好的,你干嘛要解开?解开又能怎样,看到了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是谁?万能药,还是救世主?你凭什么……凭什么……”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后面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傅君辞于青天白日之下揭穿我的伤口,带给我的二次伤害不亚于一个被侵犯的女孩,别人却要求她众目睽睽之下呈现被侵犯的证据。
一次伤害是身体,二次伤害是心灵。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将一切埋在心底也不会让傅君辞如此轻易地洞查我的疼痛与伤痕。
“傅君辞,你放过我吧!”我强忍泪水轻声说,“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过得不好。哪怕卑微如尘埃,狼狈如丧犬,我也还想存一丝尊严,不被人触犯,不求人同情的尊严,这就当是我对世间最后的一点倔强,可以吗?”
“不可以!”他拒绝,一双深邃如星河的双眸平静的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地将我的衣袖拉下来盖住伤痕,然后双手牵引丝带,收紧,打结,认真的表情仿似在做着世间最神圣的事情。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超出男女礼仪规范之外的行为,也没有任何感天动地的壮举。他的双眸平静而坦诚,简单的动作静谧而温柔。
“你打算怎么办?”
帮我衣服打好结,他坐到对面,轻声问。
我一怔:“什么?”
“所有的一切,你现在承受的所有伤害和痛苦?”
“如果我告诉你,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呢?”
“清雪,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他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我私心里总是希望你幸福的。但作为医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伤口是一种客观存在,它不会因为你面对而增加,也不会因为你粉饰而消失,要想伤口彻底的愈合,便只能忍痛下手,刮骨疗毒,早日剔除腐肉,也早日超脱苦海,重获新生。明白吗?”
“可是那样,太痛了不是吗?!”我怔怔的看着他。
“痛?”他苦笑,“你现在不痛?清雪,如果你是个被困在大山深处一字不识的女人,我理解,毕竟什么都不懂,保护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你显然不是,你明明拥有聪明的头脑傲人的学历敏捷的思维,足可以护你在任何处境下乘风破浪,你为何要选择如此……如此……”
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一脸郁闷的看着我,恨铁不成钢。